“臭小子，你也回去吧，看你家小媳妇去。”

我本想回应骂他两句，不过看他一脸疲惫的神色，我又没说出口。师傅虽然总是很精神，但是年纪肯定已经不小了，两鬓也已经有了白发，此时更是神态疲惫。

想到他之前对二师兄说的那番话，还有一路上的担心，以及之前为我的事情也没少操心，我心里有些发酸。

我做到他旁边的台阶上，说道：“天还早呢，我坐会再回去。”

师傅瞥了眼我，笑了笑。

“其实我们这次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

他忽然说了句。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然后转回头看着天边。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天边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我不禁想起那个红衣女鬼，准确的说是那三个红衣女鬼。

“小命差点都丢了，能有什么狗屁收获。”

我没好气地哼了声。

“臭小子。”

师傅骂了声，又接着说道：“之前那些人的确是猎人行会的暗影猎人，他们都不是弱者。还有那几个小鬼，也都不是一般的鬼魂，她们好像不是人。”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她们是鬼，当然不是人了。”

“人死后会化为鬼魂，其他生命也是如此。”

老头忽然说了句。听着似乎有些不着调，他的意思是那四个女鬼生前不是人类，而是其他有生命的生物？动物？植物？

老头瞅了我一眼，笑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你真的聪明了不少啊。”

他说着又摇了摇酒葫芦，还砸吧砸吧嘴，似乎是酒瘾犯了。不过他的酒葫芦里真的已经没酒了，他又无奈地叹了叹气。

“那四个女鬼生前是什么东西？”

我问道。

“什么叫什么东西？你这臭小子没事多读读书，陶冶一下情操，提升一下素养。你看你，话已出口，一股浓浓的痞子气息。”

我不禁一愣，随即心中大怒，骂道：“你个臭老头还敢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老不正经，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好了，好了！”

我话没说完，老头连忙摆手，随即翻了个眼，说道：“没有灵智的动植物死后所化做的鬼魂自然也是没有灵智的，他们基本上都是很自觉地去向阎王爷报道了。”

“而开了灵智的动植物，他们死后的鬼魂大多也都是有意识的。那四个鬼魂，虽然已经是鬼魂了，但是仍然散发着浓浓的精怪的气息。”

精怪？

“你的意思是，那四个女鬼生前都是妖怪？”

我问道。

师傅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很有可能。还有就是那两个红衣女鬼，所散发的气息实在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们主动离开了，我们师徒三人恐怕就要栽在那里了。”

想到那两个红衣女鬼，我仍是有些心有余悸。

“靠，你还敢说？还不都是被你坑的，二师兄差点被害死，我差点也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