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而，他有意脑补了一下张岩被穆暗笑气到半死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p>

闻声，穆暗笑收住对张岩的评价，看向沈弦，问：“你笑什么？”</p>

“曾经，我就好奇，张岩的徒弟会是什么样子的，今日，我算是大开眼界了。”</p>

“...”穆暗笑眉头一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没什么意思。”沈弦摇摇头，打眼看向颜边和香囊，“那我们就此别过吧。”</p>

“你真要走了？”香囊问。</p>

颜边：“在走之前，请吃下这个吧。”说着，她摊手变出了一粒泛着蓝光的药丸。</p>

见状，沈弦眉头一蹙：“这是？”</p>

“我之前还想着给不给你，但是，”颜边看了一眼穆暗笑，“既然你都要走了，我留着这个也没用，给你吧。”</p>

“这是什么？”穆暗笑激动问道。</p>

颜边说：“当初，我中毒至深，最后服下了怪物内丹后，得以好转，于是我就想到..”她眼底一沉，“顾暗曾经跟我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治好沈弦的味觉，然后我就用十颗内丹，做出了这个，听说可以。”</p>

“....”沈弦眼底一沉。</p>

穆暗笑小心地看向沈弦，在想顾暗为此付出生命的原因，她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p>

“顾暗..离开以后。”颜边说，低下了头。</p>

穆暗笑说：“要是你早知道，估计，她也不会死了吧。”说着，她小心瞟了一眼沈弦。</p>

闻言，颜边猛地抬起头问：“此话怎讲？”</p>

穆暗笑想起顾暗当时的想法。</p>

然后在想，这事情都已经到了结尾，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的。</p>

于是，她说：“她就是为了弄到那十颗内丹，医治他的..”她瞥了一眼沈弦，“味觉才那样做的。”</p>

“什么？”</p>

“....”穆暗笑抿了抿嘴，“反正就是这样一个情况。”</p>

颜边听着穆暗笑的话，不由想起那时候支支吾吾不肯说话的顾暗，鼻头一酸，哽咽道：“我当时怎么没有发现，我要是发现了，她也不会死了。”</p>

穆暗笑看颜边如此自责的一面，说：“你当时有伤，就算你要去，她也不会让你去。”</p>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颜边惊讶。</p>

穆暗笑不想承认，但是再一想都到这种地步了，在说‘没有’那就太假了。</p>

于是乎，她微微点头：“嗯，都想起来了，总之，这是顾暗的选择，无论她的结果如何，我都请你尊重她的选择，不要自责，相信，她也不想看见你这样。”</p>

这是穆暗笑的想法，穆暗笑相信，顾暗要是活着，也肯定是这种想法，因为某种意义上，她就是‘顾暗’。</p>

只是，她不想当着他们的面承认。</p>

颜边听穆暗笑这话有理，点了点头。</p>

沈弦心里清楚，在穆暗笑进入顾暗身体，得知他与顾暗过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是‘顾暗’了，只是将那些事情重新经历之后，他意识到..那些终究只是回忆。</p>

现在，他只想让这一世的‘顾暗’，活的自在。</p>

飘看着沈弦默默盯着穆暗笑的样子，在看一眼穆暗笑对颜边微笑的表情，心底突然沉了一下。</p>

随即，顾孝他们来了。</p>

尘说：“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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