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谭纶的秘密(2 / 2)

奸商 我是奸商 5587 字 2019-09-19

我也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感触地说道:

“朝廷上争名夺利实在是凶险万分啊,一个不慎就是全家覆灭。”

孟冲也看着我神秘兮兮地问道:

“老爷,据老奴所知,你和严家的关系不一般!”

我一愣。对孟冲此举有些不解,不过我还是很坦诚地说道:

“不错!我和严世蕃在天牢中结义为兄弟,这一点我从来不瞒人。”

孟冲似乎对我的坦诚十分的满意,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其实谭纶看起来和严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老奴却知道谭纶和严家有亲戚关系,如果当年严家再晚倒几个月的话。谭纶的姐姐恐怕就成了老爷义兄的小妾了,只可惜的是天意弄人。”

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孟老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孟冲有些唏嘘地说道:

“那是嘉靖二十年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在宫中负责世庙皇帝的膳食,那个时候严家总会派人来打听世庙皇帝的事情,而我也从他们的嘴中知道了这件事情。说起来我和严家还有谭纶都是老乡。谭纶是江西宜黄人氏。而严家的老家就在江西的分宜。当年,为了凑够谭纶进京赶考的路费,谭纶的姐姐卖身当街,谁知道正好遇到了你那个义兄,这件事情当时还被人传为一时的佳话。只可惜……”

说起了这个,我也想起了当时四个人在天牢中同甘共苦的那些日子,可是到了现在却已经七零八散了,顿感人生百变。

似乎朝廷对这次机关弩的事情十分的重视。次日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叫门,简单的洗漱完了以后,我早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就随着来人去往了军器局。

谭纶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我来了,他笑着迎了上来,说道:

“一大早就把侯爷你给叫起来,下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上面下了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哈哈。”

我也抱拳作揖,附和谭纶说了几句,然后才问道:

“是不是西北的战事吃紧?”

谭纶面色难看的点点头,说道: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鞑靼人不断地骚扰我边界的村镇,让朝廷头痛不已,可是西北的将士面对来去如风的鞑靼骑兵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所以只好寄希望在侯爷的机关弩身上了。”

跟着谭纶走到了房间中,里面还算干净整洁,而且里面的桌子上面还备了一桌的酒席,谭纶说道:

“请吧,我知道候爷一定还没有用早膳,所以特地的备下薄酒一杯,希望侯爷不要嫌弃。”

我连忙说道:

“谭大人盛情款待,小弟倍感荣幸,那里会有嫌弃之说呢,呵呵。”

我和谭纶两个人分主客坐好,站在一边的两个手下连忙给我们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谭纶挥挥手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侯爷有事情要商议。”

等那些人都走了以后,谭纶举起了酒杯说道:

“下官敬侯爷一杯。”

我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

“子理兄客气了,小弟昨天才知道原来我和子理兄竟然还是一家人,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来那些客套了,小弟我先干为敬!”

谭纶也把杯中的酒倒入了口中,后才说道:

“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知道哪件事情,不知道子坚是从何人处得知的,我自以为已经掩盖的十分好了,即使是东厂和锦衣卫中的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站起来把自己的酒杯和谭纶的酒杯都倒满了酒,然后坐了下来看着谭纶说道:

“这件事情我是从孟冲那里听说的,当年我义兄为了了解世庙皇帝的嗜好,曾经派人和他接触过,恰好他又是你们江西人氏,一来二去的这些事情他难免会听说一点。”

谭纶默不作声的喝了一杯酒,然后才问道:

“我听说东楼是你亲手埋葬的?”

我点点头,说道:

“我义兄就葬在分宜严家的祖坟中,不过义兄临走前还一直都挂念着嫂夫人,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谭纶有些落寞都回答说道:

“家姐一直都独居在家,自从得知了东楼的死讯后,她搬到了我家后院的小祠堂中,每日念经祷告。”

我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方玉佩,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这是我义兄特地嘱咐我给嫂夫人的,只可惜我们去到了宜黄宅子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现在你就把这个转交给嫂夫人吧。”

谭纶从我手中接下了那方玉佩,犹豫了半晌最后才将玉佩放到了袖口中,他说道:

“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以为东楼已经被徐阶老贼给杀害了,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都被关在天牢中,他们可真是够狠的!”

我有些伤感地说道:

“人都说严老爹窃弄威柄,构结祸乱,动摇宗福,屠害忠良,心迹俱恶。甚至还把老爹列入了奸臣之流,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些都只是徐阶给老爹安插的罪名呢。”

谭纶冷笑了一下说道:

“人都说严家贪鄙,当初从抄家的时候却仅仅有二十多万两的银子,可是徐阶老贼却在奏折上面写数百万两,否则东楼兄也不会被关押数十年之久了!”

对严嵩的事情我倒也有些研究,凡是历史上面的“奸臣”大多都是被夸大了的。

而对严嵩来说,其被列入奸臣一类更是天大的冤枉,要知道严嵩素有贪名,而徐阶素有廉名。而作为“廉吏”的徐阶却有田产四十余万亩,仅在他的家乡苏、松地区就多达二十四万亩,这些田产多是以“投献”为名巧取豪夺、强占周围农民的。

在华亭一地,他每年收租谷一万三千石,敛银九千八百两;同时,他还拥有众多织妇,于慎行《谷山笔尘》卷4记之颇详,称徐“纺绩求利”,“与市为贾”。

徐阶究竟有多少资财,虽是无法统计,却令时任应天巡抚的海瑞也叹为观止:“产业之多,令人骇异。”(《四友斋丛说》卷13)海瑞接到许多农民控告徐阶夺田霸产的诉状,即勒令徐“退之过半”,否则不予结案。

其时徐阶致仕家居,慑于海瑞威名不得退还农民些许田产,暗中却行贿于给事中戴凤翔,弹劾海瑞“渔肉缙绅”,将海瑞罢官,保住了他庞大的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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