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胖子其实是个大智若愚地人。听了凌霄地话。便上了道奏折请辞。道是不能让皇帝为难。自古便没有买官地道理。宁不凡顺势拿了历代朝廷卖官地价位上书。又言。自古买官者皆是求财。而自古对国家有大功地人朝廷没有不封赏地。金胖子拿了一半家产来买官。当地是闲差。岁岁地粮饷皆是捐到了国库。如此违背常理地事实在难以用买官来解释。
皇帝最后与众人尚义了许久。最终为了封堵众臣地口。又不伤天下人地心。另设了个超然地爵位与金胖子。才算了结了此事。
如今的金家虽是布衣,却是有见三品以下官员不必行全礼,七品以及七品官员不必行礼的特权,凌霄对这金家人甚是有好感,见到船上的人皆是女眷,道,“私入夏宫,本是死罪,不过你金家的人自来崇尚皇家的气派,本宫自然不好妄下判断,你们且起来,过来与本宫说说话。”
一个蓝衣三十来岁的妇人连忙叩首道,“娘娘明鉴,民妇实是没见过皇家的气派,听起外子说起,心中难免有些好奇,又听人说这夏宫废弃了,不过气派依旧,便打定了主意要来瞧瞧,却没想到冲撞了娘娘。”
凌霄闻言不禁莞尔,小南子低声道,“这便是金夫人。”凌霄点头道,“上岸说话吧。”
这金夫人实在是个妙人儿,瞧得出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走到舢板上,又忍不住好奇心要四处瞅瞅,被菀细一瞪,竟然吓的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跌到水里,引得她身后的一个女子也跟着一起跌落,菀细吓的脸色发白,连忙叫几个小太监下水去搭把手,却没想到那金夫人与那女子不过在水中扑腾两下,便浮了上来,挥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就是让娘娘见笑了!”
让小南子几个去这两位拉起来,又送回船舱换了衣服,好一阵收拾才得以上来,凌霄还有些担心这金夫人受凉,见到她便问她可好,那金夫人竟然有些感慨的道,“好些年没下过水了,这夏天里,到底还是水里凉快!”
惹得几个宫女掩嘴偷笑,几个小太监也是忍也忍不住,直打量这两位,那金夫人这才想起还未曾向皇后介绍自家的女儿,忙拉着那个与她一同落水的十四五岁的女子还有身后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道,“娘娘,这是民妇家的大女和三女,老二是个儿子,整日的被他爹拎着耳朵念书,今日便不曾来,真真是个没福气的。”言辞间不无惋惜之意思,却是忘记了自家船上的船夫也要回避,若是带上了自家儿子,怕也只能隔船向望了。
这般的言行在宫里必然是不行,到底这儿比不得皇宫,众人见到凌霄并无不悦之意,便由得他们去了,那金大姐性子和她母亲一般,倒是那金三姐是个年纪不大却有些分寸的,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角,惹得金夫人一阵白眼。
菀细虽容得下她们到凌霄跟前,到底容不得她们胡言乱语,连忙插嘴道,“金夫人倒是好福气,生了一双女儿都如玉人儿一般。”这金大姐与金三姐像极了母亲,面貌虽不算美貌,倒是清秀有余了,瞧来甚是清爽。
哪儿知道金夫人闻言却是一阵唏嘘,“娘娘不知,若是生了个女儿如外子一般,就算金家富可敌国也怕是找不到婆家了,还好还好,这两个丫头大妞虽泼辣了些,三妞木讷了些,到底模样还算过得去,民妇可是担忧了足足好几年纳!”
众人又是一阵窃笑,凌霄瞧那大姐还算自若,倒是三姐羞的脸颊通红,埋着头扯着手绢,便伸手拉她到身边笑道,“本宫瞧着三姐倒是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顿了顿拉着三姐问些家常。
旁边那个嬷嬷瞧的着急,跪了半晌都无人理他,双腿发麻之际瞧着凌霄与来人是相识,虽然不知道这金家是何来头,心中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只盼着凌霄心情大好,此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一叶小舟终于将那执事请到,慢慢的向亭子靠拢过来,此刻凌霄已是与众人吃上了烤鱼,菀细在凌霄耳边报了,凌霄有意凉那个执事一凉,只让他在小舟上候着,这可就苦了那位执事,虽然湖上有风,到底是夏日,太阳一出来晒的口干舌燥,又瞧着众人在亭中吃喝,腹中饥渴难耐,心中也是百转千回,不知道自己这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凌霄其实也在计较,到底当如何处置这件事,扣下金家的人倒是不妨事,只是要想杀鸡儆猴,却不能拿这家人开刀,何况凌霄心中对这家人的印象极好。再者,夏宫的修葺与宫中侍卫下人的用度确实也是个问题,没有几个人能比凌霄更清楚如今大周的财政状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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