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天在看到这座真武塔碑的瞬间神情大震。
白傲天是知道这座真武塔碑的,知道这是跟随在巫裳身边的一件器物。以前却是没有想到它的用处,现在看来这座真武塔碑果然是非同凡响。白傲天心情激动,生怕白墨紧随其后说出来的话,是他最为不愿意听到的。
巫弥他们同样神情紧绷着。
“是的,这就是禁锢我母亲的真武塔碑,不过我母亲倒并非是被林政禁锢,而是自我禁锢的。因为只有这样,母亲才能够自我保护,才能够不被林政所染指。母亲,您外面的禁制已经被我毁掉,现在您能够出来了。”白墨声音带出一种急切道。
“好。”
轰。
在一阵耀眼光芒的闪烁中,巫裳终于从真武塔碑中出现。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当地的瞬间,白墨脸上闪现出一种恍惚。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生他的亲生母亲。白墨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母亲,真的,像是眼前这样亲眼目睹到母亲就站在眼前,带给白墨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和惊人。
“巫裳。”白傲天早就不能够自抑,一下冲上前去将巫裳紧紧拥抱在怀中。呼吸着巫裳发丝间那种熟悉的味道,白傲天这样的强者,脸上竟然开始流下眼泪。
“傲天。”巫裳同样紧紧拥抱着白傲天,朝思暮想都想要见到白傲天。此刻终于成为现实。巫裳的脸上同样布满着泪痕,只是在和白傲天拥抱过后,巫裳就从他的怀中挣扎着站起。然后转身瞧向站在不远处的白墨,嘴唇哆嗦,眼神颤抖。
“是你吗?小墨,我的孩子。”
“母亲,不孝孩儿白墨给您请安了。”白墨说完就直接跪倒在地,上半身直勾勾的硬挺着,抬起的脑袋上一行行泪水不断滑落。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白墨不能控制住眼泪。
“小墨。”巫裳脚步错动间就冲上前一把将白墨搂在怀中。
眼泪成为这里的主基调。
这一家三口在哭。
巫弥双眼湿润。
妲祀和妲颜也在哭泣。
惟一没有痛哭的就是林政。趁着这边所有人都开始哭泣的时候,他竟然转身就从当地消失。等到白傲天反应过来后,脸上已经布满怒容,“该死的林政。竟然让他给逃走了。”
“逃走?”
白墨和巫裳已经宣泄完心中的那种悲伤情绪,暂时恢复过来后,白墨嘴角不屑道:“父亲,忘了告诉您们,这符篆晶巢如今已经成为我的囊中物,我就是这里的主宰。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够从这里离开,林政想要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的身体中到处都布满着我布置下来的杀机。他还想要逃走不成?”
唳唳。
果然就在白墨话音落地后,刚刚从这里消失掉的林政瞬间就被拉扯回来,他满脸惊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感受着身边环绕的那种杀意,林政真的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现在你们一家已经团聚,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巫裳,你扪心自问,我就算是禁锢着你。我对你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没有?没有吧,一件都没有。你是不是应该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让你儿子放过我那?白墨,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保证以后不但不会找你麻烦,我的长生教还能惟你马首是瞻。”林政满脸惊恐颤声喊叫着。
丢人丢到家。
堂堂长生教教子竟然会做出这种没有格调的事情来。
只不过你要是认为白墨是心慈手软之人,就真的是大错特错,在他这里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威胁到他的,白墨看着像是一头狗的林政,嘴角露出最为不屑冷笑。
“第一杀猪刀,吧。”
啊。
当第一把杀猪刀狠狠刺进林政身体中的灵窍,将灵窍内的窍珠刺爆,将所有东西全都轰碎后,林政发出惨不忍睹的喊叫声。之前还是温文儒雅的他,如今真的就像是一头癞皮狗般,在地上不断挣扎滚动着。任谁看到都不会想到,林政还有过那种潇洒的人生。灵窍被毁,带来的是林政灵魂深处也在被搅动。
这种搅动才是最为致命的疼痛。
白傲天他们站在旁边,看着林政的疼痛滚动,眉头间都能够感觉到这刻的林政必然承受着最为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事是白墨做的。要知道修炼到神士九级后,已经是很少有谁能够带给这些强者痛苦。而如今林政就承受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这岂不是说白墨更加强势?
“我的儿子已经变的这么强大了吗?”巫裳喃喃自语道。
“我们的儿子早就长大了。”白傲天拉着巫裳的手,一刻都不愿意松开感慨道。
这对父母能够想象到白墨从小到现在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困难,要是没有那些苦难的话,白墨是断然没有可能成长起来变成这么强大的。只是想到那种困难,白傲天和巫裳就感到有些内疚。他们做父母的,没有办法让白墨有个美好的童年就够失职的,还让白墨处于那种每时每刻都会有死亡降临的环境中,真的是失职父母。
从今往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到我的儿子。
白傲天和巫裳对视一眼后,两个人心底升起这个念头。当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就不可遏止的霸占了两人的精神世界,再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重要。
“第二把杀猪刀,吧。”
“第四把杀猪刀。吧。”
“第三十八杀猪刀,吧。”
……
鲜血淋淋。
遍体鳞伤。
惨不忍睹。
这刻的林政真的是再没有了昔日的荣耀,完完全全就是变成了一具血尸。偏偏这样的血尸还是没有死掉。就算是林政想要自杀都没有那个可能。白墨有的是办法玩弄死他,光是白墨所知道的秘术,就足以让眼前这个家伙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折磨。林政双眼已经迷糊,但神智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神智越发清醒,带来的就是林政比任何时候的感觉都要敏锐。别人能够感知到的痛苦,在林政这里却是被无限制的放大了十倍百倍。白墨要的就是林政必须承受这种后果。
有些事情是你不能做的,有些事情甚至是你想都不能想的。
林政敢挟持巫裳这么多年。便是死罪。
“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林政悲惨的喊叫着。
“杀了你?那多没有意思,林政,像是你这样的人。真的要是一刀杀死,那实在是便宜你了。我要将你的价值全都榨干榨净,我要让你知道当初你的贪欲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白墨手指向前一点林政便从当地消失,出现在乾坤血塔中后被禁锢起来。
折磨泄愤这种事情慢慢做才有成就感。
“小墨。”巫裳有些担心的盯着白墨。
“母亲,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放心吧,我就是这样收拾折磨下林政出出心中的恶气。平常我可是个标准的乖乖少年。”白墨嬉皮笑脸的走过来笑着道。
“你呀。”巫裳扬眉道。
或许是因为血脉之间的那种天性使然,所以尽管这是白墨和巫裳的初次见面,但彼此真的是没有那种隔阂。这是白墨最为喜欢的。也是巫裳最为乐意见到的。真的要是在母子间都有所隔阂的话,那就会让整件事情变的可笑和可悲起来。
“母亲,您这刚出来。身边应该是没有什么拿手的兵器吧?要不我送给你两件?”白墨笑眯眯道。
“你送我?”巫裳好奇道。
“当然,我现在是想要多少礼物就有多少礼物。父亲,母亲,还有巫弥你们,这第一神冢尽管说是遍地好处,但你们要是留在这里真的是不安全的。既然咱们一家已经团聚。你们还是离开这里为好。”白墨思索着道。
“可是我们一家刚刚团聚,我不想就这样分开。”巫裳断然拒绝。
“那就在这符篆晶巢中住一段时间再说。”白墨无所谓道。
“好。”巫裳赶紧道。
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丈夫。没有见过儿子,这刚刚见到巫裳是绝对不会想要分开的。白墨的话已经很清楚,那就是他想要留在这里,这是绝对不行的。真的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说我还要将我儿子置身到这种危险境地中?巫裳作为一个母亲,是断然不会那样做。而白墨也就是随口说说,现在听到巫裳的话,自然会听从。
嗖。
就在巫裳和妲颜开始聊天的时候,白墨却是一下就出现在妲祀身边,没有任何害羞,就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很为自然的拉起妲祀那漂亮的白皙小手。
“你怎么也跟着进来了?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你的吗?早知道你会进来的话,我就让你也前去诸神陵寝,让你也参悟大神神通大道去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白墨柔声道。
妲祀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