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乖乖坐着,别给我添乱!”任崇达指着她的脸训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和她一样卡鱼骨。”
“我没有,任老师。”
“你一个字我都不信。”被吓得够呛,任崇达现在只需要学生好好地坐在这里给他瞧着没事。
“任老师,你打电话给方医生和朱老师。”不能跟着去了,谢婉莹提醒下辅导员。
想她怎么能比他这个老师更冷静记得清楚每件事?任崇达拿出自己手机打电话时,皱着眉头看她好像完全淡定下来了的面孔。
打给朱会苍,朱会苍比傅昕恒更炸:“你说什么?鱼骨?如果刺破主动脉要命的了!先输血没有?”
“输了血输了血。曹勇和谭克林他们在——”
“你通知了谁?”
“傅昕恒,他说他出门了。”
“行行行,我现在赶过去,你让曹勇先稳住。他行的,他动过这样的手术,大致知道怎么做。你说的情况,我想了下,估计她是突然的刺破,那很麻烦了,搞了个窟窿出来,幸好还没有大吐血。但是等我们回去,命得没了。曹勇和谭克林必须先想方设法把血止住,熬到我们到为止——”朱会苍一个字一个字说。
任崇达脑门上全是汗珠子,想老同学给他越解说的清楚越是叫他心慌慌。
“通知她家里人没有?”朱会苍问。
“通知什么家里人?学校还不知道,我和江主任电话说到一半,突然说是她们抢救,我先冲了回去。”任崇达道,“不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