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师兄突然的提问,谢婉莹秀眉素立,快速反应:“赵教授可能不太了解自己的孙子。”
“什么?”赵华明惊道,目光对准她,“他是我孙子,从小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才不知道!”
“赵兆伟同学以前在家的时候,可能爷爷是比较了解孙子的。自从他上了大学后经常不在家了,爷爷了解他的时间变少了,更多是基于道听途说。爷爷可能听到的消息是他成绩在我们班上排十几名,学习不大好。但考虑到我们班内部竞争激烈,他的成绩放到其它院系去能拿到前几。我想说的是,赵兆伟同学实际上是个优秀的医学生。他本人对于自己疾病的看法,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尊重他的意见。”谢婉莹逐字逐句地说着,相当于一种表态。
她说的太有正直感了。
赵华明的老脸红了,一时没能从她的话里头挑出刺,只得摆起手来说:“你不用特意为他说好话,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干嘛。你想东拐西拐,声东击西来说服我。”
“如果赵教授不相信我的话,赵教授可以现在去病房考考赵同学。”谢婉莹以事实的根据说。
“你意思是想做手术的念头是我孙子自己提出来的吗?”赵华明手指指到她脸上问了。
“他想查清楚病因,他不想以后反反复复生病,他不是介意黄疸有没有退,怕的是没法根治好。对于现有的治疗方案,他感觉相当消极。”谢婉莹说出同学的苦痛。
“行,你不用说了,我去问问他本人!”赵华明生气,哗一下推开椅子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