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晴着急地说:“你们到现在都拿不出比较具体的方案吗?没有一点可靠的思路和想法只凭一腔情愿想给患者做全腹腔镜,这不是乱弹琴吗?如果这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她回我们北都去治。”
就感觉这群国协的和四年前一样,感情用事了,好像没有点医生的正常思维在里头了。这么个情况,她那老同学鲁老师居然说相信国协能有这个技术,真是见鬼了。
室内的空气一刻是僵到所有人面部绷直着。
汤主任脸色青着,刚拿到手病历叫他们怎么在几个钟头内马上细想出来。做全腹腔镜是想首先尊重自己医院老前辈对治疗方案的意愿,这不是医生该做的事吗?
是,医生可以凭过往手术经验很快找出相应的手术方式。可问题这次是全新的念头,需要再想想的。两个外院的教授急什么急。
汤主任的掌心在自己胸口处拍拍,回头瞟了眼张华耀,却不禁把目光瑟缩了回去。
医院的老一辈和张玉清一样,无不对张玉清这个养子又爱又恨的,毕竟这人同样是个医学奇才。是能只要听同行说两句能分辨和预判到一二了。
可见张华耀是笃定了他们这群人想不出来。
汤主任背过身去了。
陶智杰手里的钢笔转动着,眉蹙着,宛如用力到了极点。
老师们师兄们的表情让谢婉莹心头一缩。当医生,最怕自身技术能力受到质疑了,是最叫医生崩溃的。在这里实习了近两个月,谢婉莹知道,科国协肝胆外科会被其它科室的人取笑为过度谨慎派,正是由于这个科的医生是行业内最兢兢业业的一群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