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下傅昕恒再度拿起手机,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电话对面响起徐医生不耐其烦的追问声:“傅医生,怎么样?患者是转去外科手术室了吗?”
“没有,在做pci。”傅昕恒道。
“还在做??”徐医生不相信地连问两声。
傅昕恒没有时间解释,双目审望到手术间里两位医学生停下了动作。
应该是导丝送到的心脏这个终点了。
谢婉莹的手捏稳导丝,不敢轻易放手,脊背上爬出层汗。
紧张,以及第一次穿铅衣没经验,没能控制好负重的压力。
送导丝的这段时间内,叫她感觉是跑了有两万米以上的赛道,有点点叫人累。
站在她不远处的潘世华,没比她好多少。干净的额头上泌出排绯色清透的微汗,外科口罩后的鼻孔似乎在微微喘息,俨然精神上比她拉的更紧,像快断了的线似的。
和她这个著名的学霸不一样,他这个没名气的实习生从前没有过这样的上台机会的。他思路不及她,只能按照她的策略去走。时间短,要求及时反应,他不可能自己再琢磨后做出是否正确的判断再配合她。因此他心里对自己的操作没太大把握,一生怕她做错自己跟着错,二生怕眼睛看走眼自己会错她的思路做错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