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无数个李尘(2 / 2)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了教习和修习的时间。

某处大殿,红雪的笑声至此停止,“这样也可以吗?”

接下来几天,李尘就在躯壳的魂魄交迭里不断了解没一个人,虽说不是每一个都能有很好的运气有所收获,但李尘并不觉得这是荒废时间。

直到某一日,一个魂魄刚刚接替身躯,就四处喊着,“给我话本,给我话本,我要看话本!”

这是一个看话本猝死的普通书生,但李尘最后还是带他去往铁匠等人所在的大殿,其中典籍处处散落。

猝死的书生‘李尘’一眼就瞧上当初红雪参悟的话本,而且因此手舞足蹈。

——话本:

李诗诗不明白祝鸿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点了点头,“对,她每年至少会给燕文宫带来五十万的进项。”

五十万,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李诗诗见祝鸿卓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以为他终于还是有些动心,正准备再说几句,祝鸿卓恰巧这时抬起了头,“我可以在少数人面前摘下墨镜,我也可以想办法为你留住这些重要的客人,但前提是,我不会‘出街’,不会‘坐台’,我可以卖笑,因为做服务行业本身就是卖笑的事,但卖笑之外的事,我不会去做。”

祝鸿卓的提议似乎显得无理取闹,在燕文宫这样的地方,他居然提出来不会坐台和出街,其中的性质就像是挂着卖猪头肉的摊位却只有猪毛。

李诗诗却似乎在很认真地在考虑祝鸿卓的建议,她晃了晃杯中剩余不多的白兰地,整整三圈,“好!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去勾引张琪。”

祝鸿卓微微一笑,“这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

祝鸿卓打开包厢的门,指着楼下的驻场歌手说:“先让我来做一场驻唱歌手。”

······

······

二楼,李诗诗端着一杯白兰地看着一楼弹吉他的年轻男人异彩涟涟,“就是他。”

张琪站在李诗诗旁边,“你要推荐给我的新人就是他?你应该知道我的口味,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站在鸭子堆里搞手里那把破吉他的家伙。”

李诗诗微抿了一口白兰地,“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一张床上一个男人都已经试过不止一次,我当然清楚你喜欢什么种类。”

李诗诗转而又看向楼下的祝鸿卓,“相信我,只要你有本事摘下他的墨镜,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只要把他带回去,其他的男人,至少在燕文宫里,其他的所有男人你都不需要了。只不过他比较特别,你不一定能搞得定他,”

张琪第一次见李诗诗这么推崇一个男人,被引起了好奇心,又看了祝鸿卓一眼转而向楼下走去“虽然我不认为我会为了一个男人舍弃这么多的男人,但是你说他难搞定,我不信有男人在这种地方还忍得住,等着瞧。”

等到张琪下了楼,一直站在一旁的阿标问李诗诗,“姐,昨天准备好的药,还用吗?”

李诗诗摇了摇头,“再看看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用非常手段。”

阿标看着李诗诗欲言又止。

李诗诗说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阿标问道:“李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个祝鸿卓这么上心?”

李诗诗答非所问:“不得不说,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群人,完美得就像得天独厚的上帝宠儿。”

阿标问:“嗯······什么意思?”

李诗诗笑笑,伸出手指挑起阿标的下巴妩媚一笑:“像这种连我都忍不住动心的人才,就应该留在我们燕文宫,只要他能留下,之前被燕秀宫挖走的那些人就算再也回不来我也愿意。”

祝鸿卓下了场,坐在吧台处要了一大杯啤酒。

猛灌了一口啤酒,祝鸿卓抬头看到李诗诗站在二楼看着自己,端起酒杯示意,看到李诗诗提了提手里的白兰地,祝鸿卓放下啤酒,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也已经正式开始。

“嗨,帅哥,请我喝一杯?”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倚着吧台坐在祝鸿卓旁边。

他的眉毛缓缓皱起,又放下,祝鸿卓一耸肩膀说:“抱歉,我没钱。”

张琪窒了一下,我没钱这三个字绝对是她听过的最蹩脚的拒绝理由,何况她从来都没有被拒绝过。

她强忍怒气,“那我请你一杯。服务生,两杯whiskies!”

祝鸿卓举起手里的杯子歉意一笑,“抱歉,我只喝啤酒。”

“服务生,一杯whiskies,另一杯换成啤酒。”

服务生把两杯酒端上来,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张琪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每一个服务生都对她很熟悉,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男人这么迁就。

祝鸿卓看了一眼楼上,李诗诗果然正看向这边,他不着痕迹地低头喝酒。

一杯酒喝完,只有张琪不间断的提问和祝鸿卓模棱两可的简短回答。

“以前没见过你,你是第一天来这儿做驻唱?”

“嗯,对。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看着去了洗手间的祝鸿卓,张琪紧捏着杯子的指节发白,怒极反笑,把杯子放在吧台上,腾一下站起来,摆着柔软纤细的腰肢向洗手间走去。

在两人身后,服务生同情地看向祝鸿卓,这个新来的小哥看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的贞节要不保,希望他坚强一点能熬得下去。

祝鸿卓进洗手间的时候回头关门才看到跟上来的张琪,“什么事?”

张琪倚着门挤进卫生间,反手把门锁上,祝鸿卓就这样被逼到墙角,颇有点韩剧里强行壁咚的意思,只是男女位置转换了一下,姿势也有些奇怪,这一幕就显得更加怪异。

张琪伸手去摸祝鸿卓的身体,“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在这种场合下还有什么事?”

祝鸿卓捉住张琪的手,“抱歉,我只是想上个厕所,我很急。”

张琪舔了舔嘴唇,显得极其诱惑,“我当然知道你很急,你刚才告诉我你要进洗手间不就是在说你很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琪伸手去解祝鸿卓的衬衫扣子,“嘘,先做事,少说话。”

这是祝鸿卓第一次见到这么饥渴的女人。

其实换个场合换种方式,祝鸿卓倒并不是很介意有这种送上门的桃花运,毕竟面前这个女人身材相貌都不错,看上去又正是最诱人的少妇阶段。只是在这里,祝鸿卓实在有些忌讳染上某些纠缠不清的病。

祝鸿卓推开张琪去开卫生间的门,“抱歉,我是真的很急,如果你喜欢这里,那就让给你好了。”

张琪不依,早已经压抑不住的脾气终于爆发,伸手去抓祝鸿卓脸上的墨镜,“在燕文宫有哪个男人没被我睡过,你装什么纯?”

祝鸿卓没有想到张琪会这样,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

张琪堪堪抓到墨镜却又没有抓稳,墨镜滑落摔在地上,二十港币买的劣质墨镜就此身殉。

两个人都呆呆站在原地。

祝鸿卓看着墨镜,张琪看着祝鸿卓。

至此,卫生间里突然安静。

祝鸿卓看着镜片四分五裂的墨镜挑了挑眉。

张琪呆呆地看着眼前明显在强压怒气的男人,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型轮廓和低垂眼睛附着的长长睫毛。

祝鸿卓最终没有说话,转身推门离开。

张琪没有追上去,而是蹲下把墨镜碎片慢慢捡起,再抬起头时目光闪烁,满是渴望得到并且不惜一切手段的欲望。

出了卫生间,张琪径直上二楼去找李诗诗。

李诗诗杯子里的白兰地已经换成了俄得克,看到张琪后笑道:“怎么样,得手了没有?”

张琪靠在李诗诗旁边,“以后,除我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

李诗诗递给张琪一杯酒,“放心,在你得手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他。”

“不。”张琪认真地说:“在我得手之后,我会带他走。”

李诗诗笑嘻嘻道:“怎么,动真格的了?”

张琪说:“像这么完美的人,就应该被收藏。其实我倒很佩服你,怎么能忍得住诱惑把他拱手让出来。”

“我刚刚看大他的时候也大吃一惊,但是我从小的生活经验告诉我,越漂亮的东西越要离他远一点。更何况,我是一个商人。”

“你活得这么理性,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人一旦抛弃理性开始感性,那就意味着要赔钱。对了,你看到他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李诗诗后半句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张琪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生气,一双眼睛看着碎掉的墨镜,就像我曾经见过的尼罗河湖泊。”

张琪抿了一口李诗诗为她倒好的白兰地,皱着眉说:“唔——他的眼睛,是透明的。”

————

大殿里响起一个男人大笑的声音,“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不就是在说我吗?这世上除了我谁还能配得上?”

殿外,程芷安嫌弃地瞧了一眼卢翰,“这人真的很像以前的你。”

崔昊:”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卢翰就差挖个坑把脑袋埋进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