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和品德并不成正比，有才能，不见得有品德。

“你可以自首，我想监狱会给你一段时间完成研究。”林茹之虽然不知道蓝星是不是有这样的规定，但应该有，毕竟重大科学突破是可遇不可求的。

“进了监狱，就不能自由地研究宇宙了，不行。”李维说道：“而且进监狱就说明我错了，我明明没错，为了探索宇宙付出代价是合情合理的。这次虽然牺牲了几十万人，但有了虫洞，还有了新技术突破，已经有丰厚的成果，这些弊在当下功在千秋的进步都是因为入侵教会的努力才完成的。”

“就算你的技术成功研究出来，成本肯定不会低，一开始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只有很少得部分可以掌握技术，然后他们会垄断技术，到时候做出牺牲的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林茹之说道。

“只要再过一百年，甚至五十年，成本就会降低，难道还不够么？”

“我说了，他们会垄断技术，成本会降低，但不代表售价降低。为了利益，他们会维持只有少数人可以使用科技的高价。”林茹之说道：“这样才是最符合利益的，大多数人做出了牺牲，而利益是少数人获得。”

“这种垄断不会一直持续，总有人会突破这种垄断，这是市场规律。我想两百年肯定够了。”李维说道：“总之科技进步总归是好事，就算短时间内无法覆盖每个人，但未来可期。”

“未来可期？要是中间再遇到一些问题，是不是还要继续牺牲？上一次牺牲的报酬都没给，下一次牺牲已经要来了。”林茹之可不那么乐观，说道：“去自首吧，在监狱里完成技术，然后接受惩罚。为自己想法的漏洞接受惩罚。”

“本来以为你能理解我，毕竟你手里诞生过很多的技术，没想到你会让我自首。”李维很失望，他是不会去坐牢的：“我是科学家，推动科技是我的责任，至于如何分配是政客和你们资本家的工作。”

“科学家就能为所欲为么？”林茹之说道：“法律可是规定了有些科技是不能研究的。”

“法律是人定的，违背了客观规律，科学家要遵循的是科技的规律。有发展就有牺牲。”

“可有牺牲不一定有发展。你的新技术也是融合了我的技术和太一星的技术罢了，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创新。”

“如果没有虫洞，两种技术也不可能相遇，怎么能说我的贡献不大？虽然牺牲不一定带来发展，但没有牺牲就没有发展。”李维也是非常头铁，就是不认错，完全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科学家。

好像掌握了科学就跳出三界五行了一样，完全可以不受人间法律和伦理的限制，一切都是以科学发展为核心，可以不把人命当命。

科学不一定就对人类的生存有利，林茹之很清楚科学是发现现象，可是很多现象对人类而言是危险，而不是帮助。

人类生活在宇宙中，宇宙对人类就是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科学也是如此，有些科学可以推动人类进步，有些科学会毁灭人类。

所以科学也必须克制，要是肆无忌惮，人类早晚被科学玩死。

“研究宇宙要有一个尺度，显然你没有把握这个尺度，对人类有利的是科技，对人类有害的也是科技，你是为了研究，完全不管利害关系，完全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好奇心，不管人类死活。”

“不研究的话，怎么知道利害？都是先研究再分辨。”李维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嘴皮子可比东方宿灵活多了，是林茹之目前遇到的最会说的一个，林茹之这个身经百战的键盘侠都有些说不过他了。

因为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所以根本无法说服对方，只能互相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