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说的入港,酒也就越喝越畅快。此时忽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有嵩山派太保钟振前来求见。等到钟振进来后,面色似是十分惶急“钦差大老爷,大事不好。方才我等擒拿冒充东厂的魔教妖人时,从对方身上,似乎搜出了什么要紧的密函。那上面的内容十分紧要,片刻耽误不得。左师兄请您过去,商量商量这事该如何处置。”
郑国宝听了,也不怠慢。出门喊了杜松和他的卫队,直奔嵩山派的营帐。等到进了大帐,却见左冷禅满面春风,不像是有什么紧急军情的模样。“国舅,左某不用这种手段,怕是不能把您从老秃驴那请来,还望国舅宽恕。”
郑国宝挥手,也把杜松及他的边军打出去。“左大掌门,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我一时半会又不走,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何必急在这一时?”
“国舅,是左某不敢耽搁啊。那些混入东厂的魔教妖人身上,虽然没什么紧急军情。不过却从他们口中问出,这些时日,崔少白四处网罗罪证,无中生有。写了很多诬陷您的材料,这东西我费了半天的力气,总算是搜了出来。您看看?”
说话间,他将几个纸袋向郑国宝面前一推。郑国宝看也不看,“这个就不必了。回头你拿给张鲸,让他慢慢看吧。我哪有这时间,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国舅,您误会了。左某如今与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可能把这东西交到东厂的手上?”
“左掌门,这个你确实应该交。你想啊,崔少白在你的地盘上死的不明不白,连带的扈从也死了个干净,你要不交点什么上去,老张那怎么看你?你干脆就说,崔少白是因为搜罗这些罪证,被我杀人灭口,我反正也不在乎。真正能致我于死地的罪名,天家不会相信。而天家相信的罪名,即使没这些东西,天家也知道我干的出来。只是他懒得管,懒得问。所以你这些东西只管交,我不在乎。左掌门有什么想法,想要些什么,不如干脆明说。你我两家,以前有过节,今后可能还有过节,但这都没关系。出来混是求财,不是求气,所以咱们只要有利可图,一样能合作。至于这些东西就没必要了,一谈感情就要伤钱,不好不好。”
左冷禅干笑两声。“国舅快人快语,真有豪侠之风,左某佩服,佩服。至于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国舅说的那选武林盟主的事,左某十分赞成。只是这武林盟主自元末至今,已经少有人提及,其中仪式、规程今人多不熟悉。若是仓促而行,只怕生了什么纰漏,到时候,不是丢朝廷的脸么?依在下之见,不如先搞一个小试点,看一看还存在哪些不足,也好取长补短。再者,嵩山派,也想把武林盟主大会的承办权拿过来,国舅您看……”他说话间,已经拿了一个锦匣出来,递向郑国宝面前。
郑国宝一手接匣子,口中问道:“你想要承办权?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个可不是小事,是要考察的。你说的试点,这主意倒不错,就是不知道拿什么试啊?”
“国舅容禀,小人一直以来,就觉得五岳联盟,虽有联盟之名,但私下里仍是各行其是。对于盟主之令,也是阳奉阴违,以至五岳之中乱象丛生,政令不通。若是能将五岳并成一门,彼此之间,既无门户之间,可以将绝学共享,又可令行禁止,统一规划。到时候便可力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即使是魔教妖人,也不敢再正视我五岳。正好又有武林盟主这件大好事,不若就把两事做成一事,先五岳合并,而后武林联盟,嵩山派修建的场馆,也可连续使用,国舅意下如何?”
“这个么?”用手指轻扣着锦匣的盖子。“这个,我倒是觉得,可以搞上一搞。五岳派,这个名字不错。将来五岳派掌门,要是参加武林盟主的参选,倒是比五岳联盟盟主什么的更有卖点。这个事,我个人的意见,是可以做。但是这仅仅代表我个人意见,不搀杂任何官方色彩,左掌门若是搞了基建之后,朝廷不批,这钱不是都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