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等人也知,京师里得算是申婉盈半个主场,加上她又是正室娘子,这干人也不与她争斗,由得申婉盈主仆独得宠爱。所谓投桃报李,过了月余光景,郑国宝这日刚一进申婉盈的房,申小姐便将脸一沉“夫君,你记错日子了,今天,该是你到任氏那边去的时候。”
“没记错,没记错。可是你也知道,我与盈盈有约在先,没救出她爹之前,不能和她圆房的。你又把芙蓉和王家姐妹,都调到你这边了……”
“对啊,就是因此,才要你去任氏那边。每次她把你的胃口吊起来,你又吃不到,回头到我这边,报效起来,才格外卖力些。否则的话,你当我是傻子?凭什么把你往别的女人那推?什么雨露均沾,什么姐妹情深,那是话本用来骗人的。我又不是任氏那傻子,天天看那些伤脑子的东西,我的就是我的,别人的也是我的,我才不会把自己的东西跟别人分呢。还有,我才是盈盈,她只能叫任氏!”
说话之间,她的手已经找上了郑国宝的耳朵,“你昨天,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又去会那张芙蓉了?然后又把王家那对姐妹也拉了进来?当我不知道?我告诉你,这内宅的事,就没一样瞒的过我。你明明开了春,就要带她们去南方,去救那什么任老魔头。不趁着这几个月,在我身上把明年的夏税秋粮先预支上,怎么还敢去找别人。”
郑国宝苦着脸道:“夫人,你这耳目当真灵通。不过,从来国朝体制,只有欠税欠粮,那有预支的道理。再说定的日子里,本来也该轮到她们,这中间,你已经让她们轮空好几回了。哱云、灵珊还有菁姐她们都没来,你就把她们也算到了日程里,还把她们的日子都占了,这样影响不大好啊。”
哪知申婉盈反倒理直气壮“夫君也是朝廷中人,还曾在河南带过兵,怎么说出这种糊涂话?你就没听说过提编?没听说过漂没?没听说过吃空饷?”
郑国宝以手加额“申老翁教女有道,本官佩服啊佩服。”说话之间,一把抄起申婉盈,“那就趁着天色早,咱们先把提编交上一回再说。”
申婉盈娇笑道:“如此最好。不过还得叫上玉竹,这份提编里,她也得从中分润二三,此也为官场定例。”
等到郑国宝纳足了捐,申婉盈再也没有那相府千金的体面,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紧紧抱住丈夫。“夫君,不去杭州行不行啊。不就这点破事么,让我爹下个手令,或者你传个军令,让江南的锦衣把这差事办了不就完了?苏杭二州,我家也有几个可用之将。”
看着这平日里一向强势的佳人,肯低下头来哀求,让郑国宝心里也不由一软。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好夫人,这事,还就得我亲自去办。任老魔干系重大,若是我的计策得手,说不定啊,能给咱儿子换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呢。”
申婉盈纵然心里千万不愿,但也知这事无可挽回。只得说道:“那就只好随你,只是你别忘了,家中之事,谁才能做主。你也比以为我悍妒,那哱氏,还有那个姓岳的丫头,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了。来了之后,只要她们自己不来寻死,我也不会对她们如何。就算要动家法,也尽量等你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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