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呢，很简单，这家伙从本质上讲就是一个疯子。为了研究所谓的虚空知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狙杀神圣凯莎，卷起星际战争，甚至毁灭这个宇宙，只要是能对研究虚空有所帮助，他什么都敢干。任何拦在他道路上的人，都会被他以各种手段清除。

这一战的结果也让李睿不敢肯定卡尔这家伙心里到底还有什么顾虑——他封禁莫甘娜的时候这家伙不出手，但却救走了一个恶魔雪尹，这着实透着股子古怪。在自己所知的剧情和神圣凯莎曾经教导过的历史之中，凉冰可是他卡尔的白月光啊，说不救就不救了，坐视她被自己囚禁。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两手一揣，谁也不爱呀。

面对这样一个毫无顾忌的疯狂学者，李睿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

事实上，不只是李睿，斯诺也很好奇他家主神为什么不救莫甘娜，反而救了她手底下的一个恶魔战士。两者的价值，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啊。

死歌书院，透明的骷髅头凭空出现在了大厅之中，张口将华烨和雪尹两个人吐了出来。

这里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风格，空旷的石质大厅，几盏柱子上燃烧的油灯，除了一张凉冰的画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

这样简陋的环境也就是卡尔了，换一个人来别说几万年了，就是几个月都受不了。

随着卡尔一挥手，两人下坠的身影便悬浮在了空中。他们在昏迷之中，雪尹还好，只是昏迷，但华烨可就惨了，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全是窟窿，看起来比莫甘娜可要惨多了。

“我神，华烨身体上的伤口很难处理，经检测，在他体内有很多高能粒子以链式反应的方式在进行破坏，基因系统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哦？”卡尔脸上泛起了一丝惊讶，主动连接了大时钟扫描起了华烨的神体，不一会儿他脸上的惊讶便越发浓重了：“看来，众星之主能将凉冰削弱成那个样子，并不是没有原因啊。”

通过华烨神体残留的痕迹，卡尔很容易判断出来将他打成这个样子的武器是基于强相互作用的原理。

可认出来是认出来，想要破解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种打击几乎是所有依赖于物质而开发出来的神体技术的克星，三代也好，四代也罢，都没有好的防御手段。

当然，对卡尔来说，虽然暂时没有办法破解这种技术实现的方式，但只是防御的话还是没问题的——首先，他的幻体技术可以无视这种攻击方式；其次，虚空技术可以改写规则，使得这种武器从原理上失效。当然，这得是虚空引擎中的高端货才行，一般的低端货可没本事改写宇宙四大基本力之一的规则。

“我神……”斯诺不关心技术方面的事情，那是他家主神该考虑的，他现在只关心怎么处理华烨这个废物。

说实话，斯诺也是服了华烨这个废柴。你说你被关了几万年，出来不先想着开发一些技术尽快提升自己，却直接跑去银河系掺和恶魔和地球的战争，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千里送人头吗？

得，这下好了，差点儿把自己给作死。你自个儿作死也就罢了，但是耽误了我神卡尔的计划就不应该了。

“无妨，这具躯体已经没用了，取一部分尚且完好的细胞做一个克隆体吧。哦，对了，在这之前就不要让他醒过来了。”

“我神，三代的吗？”斯诺低头问道。

对死歌书院来说，三代神体也好，四代神体也罢，没什么大的差别。

“就三代的好了，至于四代神体什么的，看看华烨后面的表现吧。投资嘛，得一步步来，一次性给的太多了，万一被人卷款潜逃了可就要连本金都亏掉了。”

“我神，请恕卑职直言，您太看得起华烨了。没有我神您的帮助，他不过是一条被时代抛弃的野狗而已。甚至这一次若无您出手，他的这颗脑袋早就被众星之主一刀砍了。”斯诺很不屑的说道。

华烨被神圣凯莎驱逐接近两万年，他的技术还仍旧停留在两万年前的时代，就凭他以及他手底下那帮酒囊饭袋，根本没有坐上已知宇宙这张谈判桌的资格。

卡尔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张始终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