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子,有何事?”
殷鹿竹停顿了片刻,“我方才与苏御去了一趟卿雪楼。”
“然后呢?”
殷鹿竹看着他,突然便没了声音。
苏御见此,这才道:“我们去了卿雪楼的厨房,那里却有专人拦着,不让进,后来我们偷偷进了厨房,里面血腥味很重。”
“厨房血腥味重不是正常的么?”
站在一侧的侍卫萧越讥削的问了一句。
苏御将一个灯笼递了过来,“相国难道不觉得这灯笼与普通的不一样么?”
沈南箫伸手接过,细细的观察着。
手中的灯笼触之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丝被香料掩藏的血腥之气。
殷鹿竹站在一侧,静默无声的看着沈南箫,看着他手中的灯笼。
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捏了起来,狠狠刺破了掌心,眼中痛色翻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在这一刻,她的心中下了一场风雪,无人知晓。
沈南箫转动着灯笼的手陡然僵住,他的目光定格在了灯笼之上的一点黑痣。
他紧紧盯着手中的灯笼,一双幽深的黑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如冰的冷凉。
下一刻,他的眼底的泪水忽然决堤,犹如断了线的珠子那般,一滴接着一滴,滚滚落下,滴在了灯笼表面,又无声的滑落。
他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微微透明,而又给人一种冰冰凉的之感。
瞧着他此刻的神情,萧越有些不解,“主,主子,怎么了么?”
“可是这灯笼有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