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莫鬼看着齐紫渊小小的身材问到。

齐紫渊语气轻松的回道：“能有什么问题？不过是练功走岔了路，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真的？”

“骗你做什么？”

“那我能不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莫鬼看着小小的齐紫渊，心中不知怎么的浮现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说。”齐紫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

“真的是因为替鹊儿疗伤变成这样的？”莫鬼皱眉道。

“……”齐紫渊没有回答，只是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莫鬼，仿佛在说：你有完没完？

莫鬼看着齐紫渊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可是没笑两声，神情又沉静下来，他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愧疚的道：“我觉得我的想法很奇怪，怎么说呢，我怕你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当知道你这样是因为鹊儿的时候，虽然也间接是因为我，可是我的心里却好受多了，你会不会觉得很混乱？说实在的我自己就很混乱。”

“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齐紫渊嗤笑一声道：“把回魂丹给我吧，另外早点做准备，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守阵长老不是不能随便离开卟琨派吗？”莫鬼小声的嘀咕着，将丹药递给齐紫渊后又忍不住道：“我觉得你变小的样子有些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小男孩。”

齐紫渊接丹药的手随着莫鬼的话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了过去，随后装作不甚在意似的随口一问，道：“哦？那个小男孩是你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加上那时候他脸上一直脏兮兮的又饿得面黄肌瘦的，所以就连小男孩具体长什么样我也记不得了。”莫鬼苦笑道，说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没有了聊天的兴致，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随手关掉的门窗就像是他的心门一般，自己将自己锁了起来。

莫鬼背靠着紧闭的房门慢慢的坐在了地上，看着昏暗的房间出神。其实细想起来，齐紫渊经常捉弄他，包括给他换了一个男人的身体，故意把药作为比赛奖励，接一些让他觉得很麻烦的任务，克扣他的灵石……这些要是其他人这样做，他可能早就送那人上西天了，就算没有，也不会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下来，而现在之所以会这样，可能就是因为齐紫渊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去信任，甚至是忍不住的去满足齐紫渊的任何要求，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心底就将齐紫渊当做了另一个人的替身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

莫鬼蜷缩起来，将头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这段时间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在外面的时候还好，可是一旦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就会觉得情绪特别低落，会忍不住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有些难过。

当莫鬼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没有明媚的阳光，只有暗沉的云朵和淅淅沥沥的小雨，莫鬼喜欢雨天，这让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打开门，又是那个许多人都嫉妒的齐紫渊唯一的徒弟莫鬼！

“你什么时候来的？”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王霸之气，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瞬间缩了回去，心中忍不住回忆，刚才开门时他的表情有没有失控？

小号齐紫渊淡然的瞥了莫鬼一眼，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回道：“刚来，正准备叫你出发了，你就开门了。”

“哦。”莫鬼点头，齐紫渊怎么说，他就怎么信，看着齐紫渊变得单薄的背影，莫鬼道：“你真的要去？你现在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