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皇宫,孤文柏坐在北风庭的寝殿之中,倒了杯水喝下,才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北风庭换下了龙袍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见孤文柏坐在外面,不禁微微一愣,勾起唇角淡笑道:“怎么?带走了赤焰,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么?”
“怎么会舒服,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跟我一起长大的,现在把她当成阶下囚一般关在那里,换了你,你会舒服么?”
孤文柏无奈的开口回答,叹了口气,眸子里闪过一丝苦涩,又道:“何况,我还将她的武功废掉了。”
北风庭趁着孤文柏说话的功夫,倒了杯水,才喝了一半。
听到孤文柏的话,北风庭皱眉,将唇边的杯子移开,放在桌子上,深深的看了孤文柏一眼,叹息:“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我不会让程少主伤害她。”
孤文柏摇摇头,苦笑:“我不是怕程少主把她怎么样,我是担心她自己会自杀,刚才在地下室的房间里,她吵着要见你,说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是要亲口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带她来见我?”北风庭挑眉,轻轻一笑,微微的垂下眼帘,遮住了如海般深邃的黑眸。
看着北风庭,孤文柏叹气,表情有些难看,反问道:“风庭,是不是当了族长,与兄弟之间都会有隔阂?
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什么事情你都要瞒着我。”
“你都猜到了?”
北风庭淡笑着也反问了一句,然后才看向门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出去。
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微笑道:“我只是猜到了幕后的主使是谁,她其实做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都跟一个地方扯上了关系。”
孤文柏见北风庭出来了,也跟着走了出来,然后刚好听完北风庭的话。闻言,孤文柏微微蹙眉,忍不住追问:“所以……那个地方是?”
北风庭轻笑了一声,侧过脸面对着孤文柏,吐出了四个字:“天山之巅。”
孤文柏的瞳孔瞬间收缩,皱眉沉思,然后眼底闪过一道精芒,错愕的看着北风庭道:“风庭,难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就是猜测,那个地方,不是什么禁地,而是一个神秘门派。”北风庭打断了孤文柏的话,然后接下去。
看着平静的北风庭,孤文柏越发的难以置信:“二十几年,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似乎几百年前就存在了,这个地方难道是神住的地方?”
“不……没有所谓的神,那都是幻想出来的,不过,那些人的确很高明,所有进过天山之巅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各种古怪的死法,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把这个地方当成了禁地,其实所谓的禁地,不过如此。”
北风庭淡淡的笑着,声音里透着一丝对天山之巅的不屑。
“风庭,还有一件事情。”孤文柏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刚才赤焰有说,程晓渡和江月儿不会回来了。”
闻言,北风庭蹙眉,瞬间转过身,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孤文柏一怔,苦笑道:“我以为她在撒谎,可是刚才听了你说的话,如果天山之巅的人插手了这件事情,那几百年的底蕴,怎么是我们能抗衡的?我们要不要派人出去跟着程少主,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北风庭皱眉,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声音里夹杂着苦涩:“希望你这样做,还来得及吧。”
北风庭蓦地张开眼睛,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去,飞鸽传书到各大据点,所有人全天下的搜索他们的所在地,绝对不能跟丢了。”
午夜子时,落名城元阳客栈。
一阵风拂过,黑影掠过屋檐,闪进了程晓渡与江月儿的厢房之内。
“宁溪,你真准时,打更的刚刚才过去呢。”
程晓渡抬眼看向刚刚从窗户外进来的宁溪,唇角上扬,可是声音却冰冷异常。
来者正是赴约的宁溪,宁溪没有多话,从胸口的衣襟之中掏出了药,丢给了程晓渡,声音冷淡:“这是解药,我想你曾经也学过药理,可以检查一下药有没有问题。”
程晓渡挑眉,见宁溪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不禁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还没等程晓渡反应过来,手里的药瓶已经被江月儿夺了去,甚至不等两个大男人彻底清醒,药已经被江月儿吞进了肚子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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