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饶命,我说,我说!”四个地痞痛的都快晕过去了,头上脸上豆大的含住滚落,衣服湿了一大片,全是汗水,脸给水洗了一般。
“我们是至尊皇朝的人!”马脸率先说出来。
“什么?”陆尔杰如同遭受晴天霹雳,闹了半天,是自己的人作恶,尔杰心里那个不舒服啊,如同吃了一个大大的绿豆苍蝇。
“你们敢骗我,可知道后果?”陆尔杰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只觉得后背有无数双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当然是心理作用,周围的群众哪能认得出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一厉害的小叫花子而已。
“我们说的全是实话,小爷饶了我们吧。”四个地痞直起上半身,双手抱拳,请求饶恕。
“你们是谁的手下?”尔杰需要问清楚,再做决定。
“我们是四川路福庆楼丁大全的手下。”四人不敢隐瞒。
“什么时候加入的皇朝?”
“刚刚!”
“说准确点!”陆尔杰眼睛一瞪,如怒目小金刚。
“不到一个礼拜!”
陆尔杰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皇朝扩张太快,连上全国各地人数达到数十万之众,难免良莠不齐,而这些收编的人员,还没有经过大量的洗脑培训,早有的恶习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剔除的,皇朝收编的帮众,除了学习帮规,还要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几个月以后,才能正式分配岗位,成绩突出的就会分到各地组织管理帮众,有时候鞭长莫及,帮众也有不少害群之马,但严格的帮规约束下,大多数帮众不敢胡来,欺负百姓,打压弱小,这是帮里最要不得的一条严规,所犯者轻者逐出帮派,重者三刀六眼,实行家法。30年代,上海另一个帮派青帮据说人数鼎盛时期有20多万,青帮的成员干的基本都是非法的勾当,贩毒,走私,偷盗,逼良为娼等等恶行,数不胜数,后来的军统里面大多数都是吸收的青帮成员。
然而至尊皇朝是个另类,名为帮派,却大做善事,帮众多为看看场子,守护工厂,骨干成员训练带领新帮众,每月薪金不菲,虽然也经营赌博等娱乐场所,但绝对不经营烟馆,妓院。光是全国各地的工厂企业就够安排他们了,欺压良善的很少,多为伸张正义,口碑极为良好,各大堂口都是天门弟子掌控,更是严厉约束手下,不能说对普通百姓秋毫不犯,起码没有酿成大的不良影响,帮派的发展有大目标大战略,经营实业才是他们的生财之道,那些不正当的营生,至尊皇朝不准发展,对于刚刚收服的小帮小派,经营不正当非法营生的,一律停业改行,资金由皇朝出,帮派成员的角色都得到了改正,不再是打打杀杀的亡命徒,而是一股巨大的社会正能量。
至尊皇朝的帮规给他们带来了极高的民间和政界的声誉,金钱也滚滚而来,帮众更喜欢这样的至尊皇朝,没有人喜欢打打杀杀的,即使你有很强的暴力因子,经过几个月残酷的军训后,暴力因子就会收敛,实在是手痒痒了,可以申请至尊皇朝的各项残酷的军事训练,各种先进的武器随你玩,然后参加帮派组织的各项比赛,满足心理求胜的**,而不是去欺压弱小来标榜自己的强大,帮里能人辈出,帮派成员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要得到升迁,想要得到更多的薪水,只有兢兢业业遵守帮规,不断提高业务素质,所以至尊形成了良性循环,被提拔成为骨干的成员数不胜数。谁都想独当一面,帮里给你机会,剩下的靠自己把握。
陆尔杰压下心里的一股戾气,对站立一旁的铁柱说道:“你们娘俩跟我走吧,你们是外地人,无依无靠,迟早会被饿死,我有一个亲戚,家里正在招募保镖,我看你身强力壮,有些身手,或许可以被看中。”
壮汉铁柱看看老娘,铁柱的娘对铁柱说道:“还不快谢谢小恩人。”虽然这个小孩子也是一副叫花子模样,但是铁柱的娘毕竟年长,有一定的阅历,她看出这个小孩子绝对不是他的本来模样,因为,那身手和那露出的白胳膊白腿,就不是受过苦的模样。
“哦!”铁柱非常孝顺,听话的对着尔杰倒头便拜。
尔杰的拐棍一撑,伸到了铁柱的肚皮下,高大粗壮的铁柱愣是跪不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没事就给人磕头,记住,遇到恶人,该出手时就出手,你空有一身力气,一对铁拳,却不能保护你老娘,枉为男儿!”
铁柱吭哧吭哧的红着脸,颇为不服气。
“恩人不要责怪他,都是我的错,我们漂泊在外,惹不起地头蛇,能忍就忍,老身知错了。”铁柱的娘叹息道。
“恶人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良善,就是因为我们能忍,殊不知这样更助长了恶人的恶行,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以后,遇到这样的恶人,就狠狠的教训他,让他们看见你就怕,世界也就更美好了!”尔杰抬起手里的拐杖,递给老人家,走到路上,叫了三辆黄包车,铁柱扶着老娘上了一辆,自己也坐上去了。
尔杰嫩声骂道:“蠢货,你有两百斤,黄包车师傅拉着你们两个还不累死,我们各坐一辆。”
“哦!”铁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了另外一辆。
三黄包车师傅拉着车,跑起来。
大街上,那辆轿车里,那名女军官眼珠子转了转,靠着座位想了想,发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