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哥已退出堂外,新嫂又身体不适,还在这里强撑着不如让新嫂也回新房歇息吧。”林念岭对林夫人请命。
林夫人转过头望了一眼坐在右边的老妇人,老妇人方才惊讶的眼睛不知何时又轻轻闭上了,只用手指拨动着手上的佛珠手串。
“好,不愧是江家出来的人,即使身体不适,也强撑着完成了仪式,我这新媳虽为女子,倒也是个识大体又不矫揉造作的好~性子。”
林夫人见老妇人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于是吩咐道,“香儿,你便扶你家主子先回新房休息吧。”
“是。”
香儿扶着张木一起向高堂上的二位行礼。
“送入~洞~房~”
临走前张木就听见这九曲婉转的一声号子。
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司仪,真是太尽职了。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记要守自己的本分,绝对是花了大价钱请的。
果然有权了就是有钱了,有钱了自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好的,从古至今都一样。
只可惜了我那好相关,还没见上一面,就先收了我这份大礼。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或许就是天意。
没有缘分的人,就是没有缘分。
就算硬是拉着红绸子扯在了一起,拜了天地,还依旧是没有缘分。
张木被红头巾遮盖下的朱红嘴角微微上扬。
“哼,这样德性的人也配进咱们林府。”看着新娘子被丫鬟扶走,年轻女子嘟着嘴憋气道。
“丝莹。”听见年轻女子的小声嘀咕,退回到人群中的林念岭不免嗔怪一句。
年轻女子扬着脑袋轻哼了一声,一脸“我就知道她这种人会闹出笑话”的表情,又是得意又有充分得鄙夷。
香儿在林府小厮的指引下把张木扶到新房的床榻上坐下,随后退出了房间。
听着屋外没有了动静,张木小心翼翼地掀起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明亮的大眼珠扫视了屋内一圈,眼见着真的没有人之后,才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
一下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摘掉了脑袋上扛着的凤冠,大摇大摆地躺在了床~上。
“欲带王冠,必承其重。我是带不起这王冠了,因为这也实在是太重了……”
张木成大字型尽情放松地躺在床~上,全身发作着间歇性抖动综合征,还用手扶住自己脖子的后方,上下左右圆圈转动自己的颈椎。
虽然没有走多远的路,可是那轿子也实在颠簸。
尽管张木相信以她“江映雪”的身份和要嫁的林煜峰的身份,那轿撵和轿夫都不会差的,可是坐惯了现代的交通工具,哪里还受得起这份罪。
再加上自己有晕车的毛病,这毫无防备之下,更是腰酸背痛胃抽筋。
加上之前莫名其妙在大街上被迷晕,数症并发,张木忽然间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万幸。
说起之前被迷晕……张木皱着眉头不禁陷入了思索。
想的不是究竟是谁居然忍心,对她这么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下毒手,也不是在那大街上,竟然没有人管这等强抢民女之事,而是回味那到现在,还意犹未尽、齿颊留香的,没吃完的肉包子。
“咕噜~咕咕~~~噜~噜”
脑海中包子的诱~惑,加上这几天又油盐未进。张木想到这里肚皮就十分应景地叫唤了起来,英勇地表达了自己的强烈意志。
去睡觉,还是去吃饭,这是一个问题。
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莫过于此。
挣扎了半天,左右权衡了利弊,张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子。
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睡觉呢。
张木站起身来。
自己依稀记得电视剧里演的新房里,都是备有酒菜的。
张木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走到了往外走了走,还未到桌子前就看到了那琳琅满目的盆盆罐罐。
看着那一个个小巧精致,五颜六色的糕点,张木吸了吸自己垂涎欲滴的哈喇子,一瞬间就觉得打满鸡血原地复活,身上再无任何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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