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贫道不愿惠及此法,只是此法非常人可为。凡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得则必有失,贫道也这本事,也并非是白白得来的,需得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足以推广到众人当中。更何况这也需要常年累月的修行,将军行军打仗在外,安宅定家在内,怕是大事琐事终日缠身,并无闲心静心修行的。故而怕是心有余而无力,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和精力,那便是贫道的罪过了。”
听着“高人”的言之凿凿,林煜峰轻笑一声,言道:“如此,我便不强迫道长了,道长尽可继续。”
从林煜峰对自己用塔罗占卜的态度便可看得出来,林煜峰不信这些,更别提是这“高人”玩的此等把戏了,他又怎的会虚心求教,还引荐于圣上,不过是故意嘲弄“高人”,刻意捣乱罢了。
张木忽然觉得,林煜峰这样顽劣般孩童的性格,倒是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倒是还透露着些童趣的小可爱。果然,事不在己身上,看到的东西便是不一样的。林煜峰平日里这样对待自己的时候,自己可是恨不得把他放到大缸里淹泡菜的。
听罢林煜峰的言语,“高人”似乎微微提了口气,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心虚。
“实不相瞒,在入府之前,贫道便露宿在这城外野郊。随手便抓了几只老鼠,取鼠血于这纸上。”说着“高人”便从身后的案台上取出一块殷红的粗布条。
那血色看着便是新鲜,又是好大一片,被旁边麟麟的火光映衬着,猛然看上去,有些骇人。在场的女众不禁微微把目光往一旁侧了侧。
当然这可不包括张木。
“道长既是婶婶引荐,想必也是远道而来,怎的未曾好好招待道长,倒是叫人家在外风餐露宿的,岂不是叫人觉得坏了礼数,怠慢于道长?”张木听闻方才“高人”自述,还不忘侧过头对林素之打趣。
“哼,道长乃是清修之人,哪里像你这般,只知吃喝享福,穿金戴银般肤浅。道长是走到哪里都要修行的,露宿方才能体会这天地自然之灵气,恢复本真,省的被这尘土给污了道行。你懂的什么!”林素之自然是要还张木一个白眼的。
张木扫了眼林素之浑身上下的打扮,到底不知是谁吃喝享福,穿金戴银,轻笑着对林素之问道:“婶婶既然这般敬佩道长,怎的不学学道长这接地气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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