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虽然已经有三分醉了,可是宋安辰并没有忘记她酒精过敏这事,再说了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人挡酒呢?
她心里微微有些发热,她不过随口提过一次,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记得她酒精过敏的事情,两人挨得近了,她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的酒味,混合着淡淡的薄荷味。
一场晚饭下来,已经是两个钟头后的事情了,平时总是吹嘘自己“千杯不醉”的夏老爹醉得东倒西歪,连他最爱的苏老太都认不出来了。
向来酒量和酒品都非常好人之初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硬是缠着她,要她扶他上去,她挣不过只好从了。
“人之初,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她咬牙切齿,横眉冷对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倒在她身上的夏之初。
闻言,他微微垂着头没有说话。
寒冬腊月的天气,她“扛”着这么一朵一米八几的醉酒男子,愣是扛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把他“扛”到了房间,她好像扔垃圾一样将夏之初扔在床上,掉头就想走人,谁料身后却飘来一把阴森森的声音——“我知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她好像被雷击中一样停住了脚步,慢慢地扭过头去看着上半身在床上,双腿露在床外的夏之初,有些心虚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是吗?”夏之初双眼盯着天花板也不看她,幽幽道:“那你心虚干啥?”
“口胡,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虚了?”她强自镇定,内心回想着之前的相处的情景,实在想不出来夏之初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
夏之初一声轻笑,“夏包子,难道你不知道你一心虚说话就结巴吗?”
她条件反射地用手封住嘴巴,夏之初翻个身子,用手倚在床上看着她,眨眨眼道:“你们俩果然有问题。”
她愣了一下,才意识过来自己又中了夏之初的陷阱——被套话了,她气得想抓狂,一方面是气他的奸诈狡猾,另一方面是气自己的屡教不改,可是转念一想,他会套她的话,不也说明了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她顿时有底气了,“那你说说我们有什么问题?”
他看着她脸上瞬间由暴怒转为得意的表情,有些无奈地想笑,从小都是这样,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记得小时候,他一骂她笨,她就会哭着指责他,说肯定是胎儿时期,他把聪明的脑细胞都给抢走了,才导致她那么笨。
时间飞速,当初那个笨笨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忽然间就长大了,带了男朋友回家,想到这,夏之初不禁有些感慨。
她被夏之初盯着看得有些发毛,正要开口骂他,就听到夏之初的狗嘴里吐狗牙道:“你们的问题就是你是矮丑矬,他是高富帅,两人走在一起,你就像他家请的菲佣。”
玛丽隔壁!不(瞎)要(说)随(什)便(么)污(大)蔑(实)人(话)!
她气得想骂娘,可是两人同一个娘,骂他就等于骂自己,再说了被苏老太听到,估计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忍字头上一把刀!
“人之初,我诅咒你菊-花-残满地伤!”她气得摔门而出,都说有哥哥的女孩子很幸福,可到她这里却只剩下森森的恶意,悲催的淫生啊。
夏之初:“……”
22-【2】
她回到自己房间,将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洗了个澡,正准备睡觉时,房门响了,她打开房门,看到苏老太站在门外,她的心咯噔一声,暗道来者不善啊。
她把着门,弱弱问道:“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苏老太一把推开门,走到她梳妆台的凳子上坐下来,抬眸睨着她道:“怎么,你很不想看到我?”
她两眼乱飘着不敢跟苏老太对视,“没、没有啊,怎么会呢。”
她心虚的臭毛病,就是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同样的,就跟夏之初说的那样,想要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她表情就知道了,所以苏老太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
“坐下吧,有些话我想问你。”苏老太从鼻子哼道。
她像小媳妇一样,走到床边坐下来,打了个哈欠道:“妈,不能明天再问嘛?我好困哦。”
“不能!”苏老太直接了当地拒绝,“说吧,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