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流寇当中只有夯货、蠢材,却缺乏聪明人,他们不相信承诺,反而对诋毁深信不疑。
管亥知道,再不拼命就真的来不及了。
大家都说管亥在保存实力,可是谁知道管亥一直在防备官军。
不管是北方的袁绍,还是南方的陶谦都有实力前来救援,他们两家人马兵多将广,真要是挥兵来援,到时候就是一个大麻烦。
僵持到这个时候还攻而不下,管亥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么放手一搏,要么引军退却。
折损的攻城器械还在抢修当中,为了这最强一击,管亥决定让麾下部众有一个念想。
什么念想?
男人最喜欢的是什么?
无非是女人!
之前,管亥一直不准麾下兵马大肆劫掠女子,可这一次,强攻在即,他再也顾不了什么了。
只要能够攻下都昌,什么都好说……
离开周家堡,介亭兵勇行了三十多里,终于见到了另外一个乡堡。
这座乡堡的情况与周家堡不同,官军到来的时候,一伙贼寇正围着村堡强攻猛打。
堡墙上的乡民使出了浑身解数,他们用垒石,用沸水反击,可堡下的贼军却宛若蝗虫一般,前赴后继,仿佛把生死置之度外。
真的是这样吗?
流寇自然怕死,能够活着,谁也不想暴尸荒外。
可现在大家别无选择,除了城高池深的都昌城之外,只有这几座乡堡里有女人,有粮秣了。
不攻破乡堡,这寒冬腊月的,饿也得饿死。
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去博一把,万一破了乡堡,抢了头功,那就可以好生乐和几天!
流寇早已经泯灭了人性,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心理都已经扭曲了。
正儿八经的乡民百姓不会作出这等疯狂的举动。
乡堡危在旦夕,李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没多久,哨探快马来报,“报,游缴,围攻乡堡的流寇一共有三千人马,目前尚未发现其他流贼”。
李贤微微颌首,道:“流寇实力如何?”
哨探不屑一顾,“土鸡瓦狗尔,不如张饶多矣”。
李贤大笑:“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正兵营随我冲杀,辅兵营、流民营看守辎重,见机行事。”
“喏!”
乡堡底下,流寇头目已经咧起了嘴角,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
眼瞅着乡堡就要沦陷了,头目已经开始盘算,待会儿要睡几个女人了。
哪曾想,从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杀贼!”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流寇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