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打完，小家伙满头大汗：“好累。”</p>

卫嫤拿帕子给他擦擦汗，说来也怪，不过十来招，看起来动作也颇为轻巧，小家伙身上的汗却顺着脖子往下淌。</p>

“阿昀能教我么？”</p>

“当然能，”小家伙眼睛晶亮，一口答应下来，然后想到什么，歪歪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年纪小，只学了这一点，剩下的哥哥会。你看，我哥回来了。哥，阿嫤姐姐想学打拳。”</p>

晏衡跨过门槛，长腿三两步迈过来。见他满头都是汗，卫嫤下意识地递过帕子。等她反应过来，那帕子阿昀和她已用过时，对面已经丝毫不嫌弃地擦完汗，认真叠两下攥在手心里。</p>

“等我洗干净再还你，阿嫤想学拳？”</p>

“恩，我看阿昀拳打得不错，想学学把身子骨练得健康些，日后也少受病痛折磨。那个……帕子方才我已用过，我自己洗了就是。”</p>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在她说完后，晏衡握着帕子的手又攥紧了些。见此她突然想起在驿站时，他站在屏风前，手中握着她的肚兜。两次了……难道他有收集女子贴身衣物的怪癖？</p>

想到这她一阵恶寒，打个哆嗦她就听晏衡说道：“那套拳法太过刚硬，向来为军中兵卒所用。女子天生力气比较小，还是以灵活使巧劲为主。若是阿嫤想强身健体，我教你另一套便是。”</p>

还是没提帕子！</p>

激动之下卫嫤点头，就见晏衡将帕子往怀里一揣，双腿微分示范站姿。有前世底子卫嫤学得很快，不过晏衡招式大气开阔，与她前世所学套路南辕北辙。前世影响根深蒂固，一开始比划她就有些跟不上。</p>

“胳膊还得往上抬，不是……”</p>

口头纠正无果，晏衡无奈，抓起她手腕。入手女子手腕纤细到不可思议，即便隔着一层意料，也能感觉到里面包裹的肌肤是何等柔软细腻。晏衡手下一僵，挥出去的力道弱了九成九，这样一来就与阿嫤方才姿势不相上下。</p>

随着晏衡走到身后，卫嫤感觉一阵压迫感传来。被他抓住手腕，鼻腔内全是他浓烈的阳刚气息，她心思一紧。彼此呼吸可闻，他手上温度透过衣料传到她胳膊上，发烫的手心带她挥出去。</p>

“感觉好像跟刚才差不多？”</p>

晏衡只觉心跳如擂鼓，他怎么了，竟然觉得阿嫤方才姿势最好。不对，晏衡凝眉，如果方才面前站的是瓦剌人，哪一种招式更直接？</p>

脑中有什么而过，满眼都是阿嫤高挽的发髻，此刻他没心思想任何东西。平复呼吸，他往后退一步。</p>

“你伤还未曾痊愈，不宜多动，今日暂且到这。”</p>

望着躲进厢房的晏衡，卫嫤抿嘴，他这是害羞了？这点事都害羞，那他总该没怪癖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