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是一样。【】</p>
吴青怒了,手已按在剑鞘上,这个风骚的男人,再敢胡说一句,他定要砍了他的脑袋。</p>
木香斜睨了眼已经站好的单林渊,脸上虽有笑容,却叫人感觉刺骨的寒冷,“你既然出现在我面前,又摆出这样的一副模样,定然是另有目地,又或者你只是喜欢在女人面前搔弄姿,想诱惑我,但你可知,惹怒我是个什么样的后果?”</p>
单林渊被她眼中的寒意惊到,只觉得刺骨的冷意从头凉到脚,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窖。</p>
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告诉自己这女人不过是在试探他,一个女子,再狠毒的手段,又能狠到哪里去,“夫人若是觉得小生别有目地,可以将小生关起来,单独审问,小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木香冷冷的笑了,又看了眼窗外,再回头时,冷酷的表情已经不在,却忽然问道:“你是不是从小练习跳舞,我瞧你身体的柔韧性应该不错,你都会些什么?”</p>
她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不止单林渊一脸的疑惑,吴青跟木清扬亦是。</p>
吴青还算比较了解她的,知道她另有一层意思。</p>
木清扬可就不这么想了,他现在被木香刺激的,也是直话直说,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问一个男子的身体做什么?知不知道啥叫羞耻!”</p>
木香瞪了他一眼,低喝道:“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拿抹布把你嘴塞上!”</p>
单林渊却在二人的争吵声,笑的更妖娆了,“夫人若想知道小生的柔韧性如何,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小生一定不遗余力的展示给夫人看。”</p>
木香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滑到腰上,这副皮囊,这副身材,如果塞两个苹果,装成女人,一定无人怀疑,“下个腰给我看看,让我瞧瞧你能下到何种程度!”</p>
“是,谨遵夫人的命令,”单林渊以为木香是对他感兴趣了,喜不自胜,也不必热身,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之后,便摆出各种勾引人的姿势。</p>
木清扬已经快吐了,“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下流!”他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奔下楼去。</p>
吴青压根没看单林渊,视线只在木香脸上,以及窗外之间徘徊。</p>
二楼之上,还有几个没有离开的食客,其中不乏男人。</p>
看见单林渊这副风骚模样,个个脸红,心跳加快,口水都快流下来了。</p>
跳了一身的汗,单林渊把衣服解开了一些,再一个连环转圈,一直转到木香身边,顺势就要在木香身边坐下。</p>
“筋骨不错,只是这个风骚劲,太过了,小青,带回去调教!”</p>
木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单林渊听的一头雾水,坐下的姿势就那么硬生生停下了。似站非站,似坐非坐,他的这个模样,让木香忍不住就想踹他一脚。</p>
吴青在怔愣片刻之后,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您没说错吧,这种人也要收进去?”</p>
瞧瞧这周围眼睛直的男人,这个单林渊男女通吃啊。而且在军营这种单身狗聚集的地方,他若是去了,只怕会坏了军队的风气。</p>
木香还在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单林渊,“他这股风骚劲要不得,至于皮囊跟筋骨,确实是不错,我的卫队缺这么个人,只要把他丢进军营,魔鬼式的练上三个月,保准他能脱胎换骨,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如何?”</p>
时机未到,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p>
吴青快被她莫名其妙的思维,给弄懵了,“这有什么可赌的,分明就是个唱戏的戏子,你非得让他当精英暗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p>
吴青把这事当成天大的笑话,这就好比,你让一个以从事接客为生,自甘情愿的娼妓,脱下那身骚骨俗态,去当个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见生人就会脸红的大家闺秀,这不是胡扯吗?</p>
木香一拍桌子,秀眉挑的老高了,“你还别不信,本夫人要的是有潜力的苗子,如果没有潜力,就算有五十分的实力那也是不收的,你瞧瞧他,腰身能折弯到一百八十度,你能做到吗?这还不叫本事?切,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懂不!”</p>
单林渊越听越糊涂,越听越不明白,不得已,正要插嘴,询问一下。</p>
“你别说话,”木香绝对是未卜先知,在他要开口前,先制止了他,只对吴青道:“我知道你担心个啥,不就是他骚劲吗?你信不信,只一晚,我就能把他治好!”</p>
吴青快无语以对了,真是不晓得说什么好。</p>
木香对着空气,拍掌三下,一阵微不见可的风拂过,她的脚边已经跪了一人,此人像是完全隐在黑色之中,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p>
木香对着那人低语几句,吴青分明瞧见暗卫眼神也微微有变。</p>
单林渊越来越看不懂这女子想干什么了,不经意向四周看时,却现刚才还在的食客,都已不见踪影。</p>
他顿感情况不妙,抬腿就要下楼。</p>
可身子刚一动,一只冰冷的手悄无声息的掐上他的脖子,他只感觉脖子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p>
吴青眼睁睁看着黑衣暗卫将单林渊抓走,从前主子的暗卫,由他统领,现在,都在木香麾下。</p>
他纳闷极了,“夫人,这是要把他带去哪里?难道就是你说的,要去除他的骚劲吗?”</p>
“你想知道?”木香不怀好意的笑了。</p>
吴青心知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正准备撤退呢,就听见木香用坏坏的声音说道:“他喜欢冲女人骚,那我便让他个够,丢进青楼,找几个好这一口的女子,给她们喂点药,只需一夜,便可以榨干他的狐媚劲,你等着瞧吧,到了明日,他会得一种,叫做见了女人就害怕的病,不信的话,要不要跟我打赌?”</p>
“不……不了,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下楼了,”吴青抹了把冷汗,感觉身子都是虚的。起初他对单林渊是厌恶的,现在,只剩怜悯了。</p>
他们二人下楼时,月上树梢,今晚的月儿格外的亮。</p>
木香抬头瞅了眼头顶的月亮,算着日子,已经十五了,月亮比平日里要明亮好几倍,他们二人走在这条小巷里,视线也清晰许多。</p>
吴青还对刚才的话,心有余悸,更不敢随意跟她说话,只静静的陪着她走着。</p>
木香走在前面,吴青跟在后头,他们二人是按照来时的路线,往外走的,可是……“咦,我记得出了这里,应该就是大街,怎么会是死胡同呢?”</p>
说话的是木香,她四下张望,夜里升起了雾,把四周的景像都笼罩在了雾里,看不真切。</p>
吴青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障眼法而已,他就不信她没见过。</p>
这个他还真的猜对了,木香是真的没见过,她很好奇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们带到这里。</p>
忽然,一声轻微的响动,在朝他们靠近。</p>
“夫人小心!”吴青猛的抽出剑,拦在木香身前。</p>
木香一把拨开他的头,“小心个屁,闪开!”</p>
就在吴青在硬被她推开之时,只见一道红光和白光,冲着木香飞掠而来。</p>
吴青松了口气,原来是她养的两只小家伙,只是它们来做什么?</p>
木香从袖内掏出用牛皮特质的袖套,绑在胳膊上,好让白鹰落下。</p>
赤貂眼见白鹰抢先一步,站到主人胳膊上,也不甘示弱,一个弹跳,直扑进木香怀里。</p>
还好它块头不大,没有多少惯性,否则木香怕是会被它扑倒。</p>
“哟,它的胳膊这么快就好了?”木香腾不出手来抱赤貂,便把它扔给吴青,伸手在白鹰的翅膀上戳了戳。</p>
白鹰懒懒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它是鹰,可也有痛觉的好不好。</p>
赤貂这时挥动着小爪子,好像是要给木香似的。</p>
吴青低头看,“小赤貂用它的血,给白鹰治的伤,瞧,小爪子划破了一道口子。”</p>
木香怔了下,随即笑道:“哦?你俩感情啥时候这样好了,莫不是整日睡一个屋,睡出来的吧?”</p>
“咕咕,”白鹰出一声似低啸的声音,以彰显它的不满。</p>
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词了,什么叫睡出来的,谁跟那只老鼠睡觉了,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觉的好不好?</p>
不同于白鹰的愤怒,赤貂一反常态的在吴青怀里又蹦又跳,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干脆又跳回木香怀里,顺着她的胳膊,一直往上爬,蹭着白鹰的爪子,蹭的不过瘾,还要往上,可是再往上,就是……</p>
白鹰怒了,抬起爪子,对着赤貂的面门便挠了上去,赤貂被它推下,摔在地上,正要再度爬上去时,主子话了。</p>
“你能不能消停了,若再吵闹,我便把你塞老鼠洞去,你们俩个,好好的助我消灭那个贱人,若是成功了,晚上有烤肉吃,否则的话,你们晚上就等着吃老鼠肉吧!”</p>
赤貂反应快最快,一扭头蹭蹭,扯着吴青的腰带,往他身上爬,待爬到吴青胳膊上时,立马趴下,抱着他的胳膊,一动不动。</p>
它可不要被塞老鼠洞,那样的记忆太可怕了。</p>
之所以有记忆,是因为真的被塞过,那晚它兴奋过度,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子里跳来跳去。</p>
惹的一人一鸟怒火滔天,最后忍无可忍,木香一怒之下,在清风院里找了个老鼠洞,把它塞了进去。</p>
可惜它身子大了,只塞进去一个头,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p>
那一晚的记忆,是赤貂最不堪回,同时也是最耻辱的记忆。</p>
白鹰始终半磕着眼,一副矜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范。</p>
它才不会跟一只变异老鼠为伍,太丢人了,这个不要脸的变异老鼠,刚刚竟然还差点抓到它的屁股,真是鼠可忍,鹰不可忍。</p>
吴青万分无语的把自己的腰带系好,若不是死命拽着,这只小东西,都快把它裤子扯下来了,“夫人,咱们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回头……”</p>
“嘘!”木香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p>
赤貂急忙把头埋进两只小爪子里头,白鹰的眼睛猛然变的犀利。</p>
吴青也突然住了声,只见有枯草落叶从空中落下,数道黑影踩着枯草翩然落地。</p>
一看这了阵式,木香恍然明白了。</p>
没有动用宫中的死士跟暗卫,怕被人知晓,索性从江湖中花钱请几个顶级的杀手,来索她的性命。一手交钱,一手交命的买卖,最是划算。</p>
又是通过中间人,事后将人灭口,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p>
只是这几人长的都够怪的,三男两女,女人身着黑裙,一张脸倒是很白,但是跟黑裙一对比,就成了惨白。</p>
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人,脸上刻着一只狰狞的蝎子。</p>
另外两人中有一人,眼圈青紫,嘴唇亦是黑紫色。</p>
最后一人,手掌微微弓起,以手做爪状,应该是个善于用手取人性命之人。</p>
吴青执剑挡着木香,看着那几人,目露不屑,“花钱雇佣你们的人,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要杀的人是谁吗?如果只是为了钱,我怕你们有命挣,没命花!”</p>
这五人并未将木香放在眼里,因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内息,唯有站在前面的男子,气息沉稳,底盘甚是稳固,内力不弱。</p>
两个女子中较瘦的一个,哈哈一笑,笑声诡异慎人,“这位小哥,我们几个人可不是寻常以命搏钱财之人,寻常的财富又如何能请得动我们五人,雇主既然能请得动我们出山,自有她的条件,而她,今夜必死无疑!”</p>
这个要死的人,指的自然是木香。</p>
另一女子也阴阴的一笑,“小哥长的好生俊俏,若是你此时放下剑,降了我们,便可保你性命无忧,何必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娃,拼上自己的性命呢!”</p>
她这话说的,并非故意引诱他,而是真的看中吴青俊俏的长相,抢回家,做个床伴,似乎也不错。</p>
吴青不善于跟人争吵,再被她们语言调戏,顿时怒火中烧,眼看着就要处在爆边缘。</p>
木香忽然走上前去,抚着白鹰,眼神讥讽的看着这两个女子,“他说的不错,有命挣,也要有命花,既然你们一直隐居深山,想必对外面的事,并不是太了解,更加忘了一山自有一山高,走在悬崖边的人,切莫过度自信,纵然你走的很稳,可也未必能平安无事。”</p>
“你倒是镇定,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我们五人在这悬崖边已走了数年,再走一回,也无防!”</p>
当先的女子,突然她身上抽出一把琵琶,素手在琵琶上一挥,刺耳的乐声,听的人心烦气躁。</p>
吴青蹙眉,朝空中打了个暗号,又是一队黑衣人,落在那五人身后,人太多了,都快把巷子堵严了。</p>
那弹琴女子身后的五人,迅将女子围了起来,摆出阵形。</p>
木香笑容很冷,“琵琶弹的不错,可惜你的手,太难看了!”她突然挥手,趴在胳膊上的白鹰如一道剑光,嗖的一声,对着那弹琴女子疾掠而去。</p>
白鹰的度太快,那女子虽有防备,却也晚了一步,身形闪躲,手却未能躲开,顿时鲜血淋淋,琵琶应声而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