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尺极力挽留,这般大神级的人物若能搞好关系,与陶家有莫大好处。</p>
柴天诺摆摆手,把人送到家已是仁尽义至,自己又不想与这外地的大商贾有所交集,转身离去。</p>
“大爷,可能告诉小的高姓大名?”</p>
陶六尺诚恳问,柴天诺身影隐于夜色。</p>
“姓柴,名天诺。”</p>
“柴天诺,怎地便这般熟悉?”</p>
陶六尺嘀咕,一伙计倒吸一口凉气:</p>
“柴天诺,莫不是这两年声名鹊起的大儒柴大先生?”</p>
陶六尺猛的望向远处,眼神一阵晃动。</p>
在镇子找了间客栈住下,其后两日柴天诺过得清闲,从小二处得到周边算不得精确地图,便循迹而行,将名胜古迹看了个遍。</p>
第三日下午回到浩然书院,其时权信正在授课,柴天诺看的直咧嘴,未成想表面看似威严的教谕大人,授课方式竟是如此宽松!</p>
蒙学学生也不坐在几旁,皆是拿着蒲团围在权信身边,听他看着教义讲解内容,有人不时提问,气氛相当热烈。</p>
下课铃响,师生皆是有些意犹未尽,有学生抬头,便见大先生笑呵呵的往里窥视,立刻兴奋呼喊起来。</p>
学生们走了,柴天诺与权信在庭院里踱步,权信感慨不已的说:</p>
“大先生,这几日授课,与我却是极大震撼!”</p>
“您那本教义与我帮助甚大,未成想无论人事皆有其道理存在,平日里真是未曾注意。”仟仟尛哾</p>
“本就如此,天地间哪怕一草一木都有其道理存在,未发现并不代表不存在,师之道,便是将那些道理传承下去,这才是人类强大的根本!”</p>
那日后未过多久,柴天诺的经班再开,不过与之前以科举为目标不同,这次班里占绝大多数的,却是清凉府乃至梁州过来的教习。</p>
专注科举教出来的是官,教导为师之道,才是教化天下的根本!</p>
时光冉冉过,又是两个春秋去,这一日柴天诺正与陶明远之父陶姚芳陶员外对弈,屋里书声琅琅,相比过去,浩然书院变化莫大。</p>
除了后宅一片院落,其他地方都已改成教室,除了最前排的蒙学,其他都是经班。</p>
自打被殇国国子监指定为分院,浩然书院便起莫大变化,主要教授的都是各地府院教习,偶尔国子监的博士学录等也会前来,与过去大不一样!</p>
如今书院便教习都有二三十,身为山长的柴天诺也不再用每日授课,只是偶尔开堂大课足以。</p>
时间有了,柴天诺便重新操持起往昔的爱好,闲暇时便于人对弈。</p>
只是名闻天下的柴大先生棋力属实太烂,便臭棋篓子都称不上,被他逮到的人皆是苦不堪言,唯有半斤八两的陶大员外乐此不彼,每次对弈都是杀的酣畅淋漓。</p>
“大先生,这两棵果树也种了有几个年头了,怎地只开花不结果,若不行换两棵?”</p>
陶员外下一子,望着头顶茂盛树冠问。</p>
柴天诺下一子,望着飘散花瓣笑着说:</p>
“今年便要结果,且是大批,终究到了收成的时候,桃李自然满天下。”</p>
最后一句话柴天诺说的有些低,陶员外未曾听清楚,不过也未往心里去。</p>
“这些时日明远在京里如何?”</p>
柴天诺又下一子,动作轻柔颇有仙风道骨风韵,举手投足间浩然正气如浪潮涌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