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了吧!”汤大山一边掏钱一边心疼的嘀咕。【】照小小这样花钱这点家底真不够折腾的。</p>
“爹有人就有钱,以后你就是使着仆人的东家老爷了。”汤小小贴着汤大山耳朵小声的说,汤大山听了心里一阵受用。从此以后他也是使着的奴才的老爷了,一想到这全身都舒服。</p>
许三让人把柱上的女奴解下来,和台上的那两个还有孩子用绳子像串蚂蚱一样的串在一起,然后把绳头子交给汤大山,他把穿着短衣的汤大山看成少爷的跟班了。</p>
汤小小长出了口气,她本来是想来买几个看门护院的,结果却买了四个只会做饭的回去,这可不行。汤小小正琢磨着再去别的台前看看有没有好一些的男奴隶,许三这个台大多是女奴。“爹我们去那边再看看。”汤小小交代汤大山一句抬腿就走,汤大山拿着绳子刚要走出几步。</p>
“骡奴来了,快看!”</p>
“好壮!下田准好!”</p>
“驯不了,要了也白搭,最后便宜没落着,倒成了血钱。”</p>
买主们都激动起来。汤小小顺着买主们看的方向,发现阴市大门处三匹马拉着一辆木板大车驶了进来。大车上是粗大的木棍和铁柱扎成的大笼子,马车在汤小小站立的土台的对面更大一号的土台前停下,笼门开了。破碎衣衫,斑斑血迹,乱发,纠结的肌肉,愤怒的双眸,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骡奴不同于家奴和田奴,他们多是习武之人,来源于各府护院,打手,军队等。本是有身份的人。因各样原因被卖为奴,而不服于命运的安排,不肯轻易驯服于主人,强壮如骡马,倔强如斗牛,故名骡奴。汤小小给汤大山打个招呼,自己先跑过去了,想着在那里面挑两武功好的买了去。</p>
“这个牙口好,要这个当个护院。”</p>
“这个俊,给爷当个暖床的不错!”</p>
呕,这些买主肆无忌惮的话让汤小小听着真是恶心。</p>
“这个好,我要这个!”一个肥胖男人绵软的手指龌龊的伸向左前第三的一个黑衣骡奴。</p>
黑发猛的飞扬,此时已无风,黑衣骡奴头上的发突然飘起,带着凌厉的霸气,猛抬头。</p>
刚毅俊俏的脸宠,霸气飞扬的冷眉,幽深冰寒的双眸,他,他的眼睛!</p>
汤小小摇了一下头,似乎想摇掉自己的幻觉,可是那双眸子依然固执的存在。黑色泛着血色光泽的眸子,这个男人他似乎不是人类。</p>
“臭奴隶,敢瞪我!”</p>
胖男人扬手一巴掌甩过去,“啊!”惨叫的是胖子,捂着脸,有血丝从胖手间渗出来。</p>
那男奴依然站着,一脸冰冷,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汤小小揉了一下眼睛,看那男奴的眼睛依然是那深不可测的黑色,没有一丝情感和温度的黑色。</p>
反了反了,奴隶居然敢打买主。奴隶交易所沸腾起来了。</p>
长鞭甩出,没有意料中的惨呼,只有一声风中的闷哼,汤小小惊讶的发现,那男奴居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举手上的铁链反抗。而是像个僵硬的柱子站在那里,一任奴隶贩子抽打,衣碎,血飞,没人在意黑色丝质的衣服碎片上华丽的刺绣。</p>
那男奴全身颤抖,汤小小诧异地感觉到那男奴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那不是风中的寒,而是一种怪异的寒气,血从那男奴的唇角缓缓滑落,不是艳色的红,而是紫色的黑,几乎等不到它滑落在地,就已经在脸上冻成了黑紫色冰柱。</p>
这可是太阳毒辣的大夏天啊,他怎么那么冷呢?,一滴冰样的东西落到了汤小小手背上,是一种异样的冰冷,在她手的温度里迅速融化,一滴紫黑色的带着腥味的液体。那男奴在奴隶贩子的鞭打下已经歪倒在旁边的柱子上,他挣扎着,竭力保持一种站立的姿势。鞭子依然落如雨。</p>
“打死他,打死他个臭奴隶,打死他我出钱一两银子!”那个刚才挨了打的胖买主指着男奴隶捂着脸叫嚷着。</p>
有人出钱买至于奴隶是死是活奴隶贩子才不管这些。奴隶贩子越发使劲的打。旁边围观的买主们看热闹的人们都叫好声,喝彩声听的汤小小全身发冷。</p>
春秋战国奴隶社会,奴隶命如草芥,也不过值一束丝的价钱罢了。饶是骡奴,出卖的最好价时,也只是半匹马而已。那胖买主出银一两已是很高了。普通奴隶最多也只抵得上富贵人家的一碗肉粥罢了。随便的被倒掉,也是一样太平常的事。这个买主花钱买乐子大家都跟着看热闹。</p>
“我出二两银子!”汤小小伸手拿过汤大山肩上的钱褡裢,摸出两锭细丝白银扬在半空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