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看主子领着燕王进来，心里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倒了茶站在主子身后，那意思是不给燕王和主子单独在一起的时间。</p>

姬哙也不傻，当然看出绿萝的心思，也就让快风站在门边不让他离开。</p>

“我刚才收到飞鸽传书，六国已经都应了秦王的求亲，送了各国公主的八字到秦国去。看这样子只等着秦国派人到各国下聘后，各国就会送公主前往秦国和亲了。”</p>

“六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燕国也允了亲不成？”小小瞪了姬哙一眼。</p>

“其他五国皆已允亲，燕国岂有不允之理。这是为国，当然为你我也会派公主前去和亲。”</p>

姬哙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小小看了就无奈。</p>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想让我这就跑回去找子稷大闹一场吗？”小小把左腿架在右腿上，表情淡淡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p>

“我早就听说宣太后在秦国为秦王选妃的事，选臣子之女置而不理还行。六国公主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姬哙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p>

“那怎么办？”小小知道姬哙说地是真话。</p>

“如果你现在愿意跟我走，燕王宫只有你一个王后。如果你不喜欢皇宫，那我带你周游列国走遍天下。”</p>

“看你又来了不是？”小小白他一眼，“你心里就没有一点齐姜吗？她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她就这样走了，你就不派人去找找她？”</p>

“想走的人留不住，想留的人赶不走。天下之大，她若有心躲我，我到哪里去找？她爱我是她的事，我爱你是我的事，谁的事谁自己负责，我又能奈何？”</p>

小小发现这次相见，姬哙明显与以往不同，更多一些咄咄逼人，更多一些直截了当，却少了当初的温柔和拖拉。</p>

“女子是小，情爱是小，国之大事，你是一国这君，当立归燕国主持朝政，又何苦纠缠于儿女之情？”小小决定不再躲着姬哙，有些事躲着事情会变得更复杂，不如面对。</p>

“我知你不爱我，齐姜也知我不爱她。就像我不能让你爱我一样，齐姜也不能让我爱她。此间道理你应该明白？”</p>

“那你想做什么？”</p>

“把你送到秦王宫，让你当秦王后。”</p>

咦，说了半天，姬哙这句结束语，让小小无语，他这又是何苦？</p>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自幼为燕太子，天下我想要的东西无不到手。从没有一个女子，让我如此爱又如此放不开。我痛苦过，纠结过。但这些日子我从司徒天青身上明白了许多事。在这世上有些事你永远做不到，有些人你永远不会有。那么你若真爱一个人，又永远得不到她，怎么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她幸福，而你只要站在一边看着她幸福便是最大的幸福了。”</p>

姬哙不说，小小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司徒天青为她做的那些事，也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司徒天青对她的那份情。</p>

司徒天青不像姬哙，他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只是默默守候在她身边，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忧为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