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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感觉到血吻妖蝠的魂气已被吸收,但三少唯恐根基不牢,被妖魂反噬,又反反复复地以刚才妙真指点的方法,将魂力反复运转炼化,直至再也感觉不到一丁点儿妖魂的踪影,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停,全身便跟着放松,沈云飞顿时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实在是比酒足饭饱之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还要来得舒服。
妙真一直留意着三少的炼魂经过,见他不急不躁,反复炼化,对于初学者来说确实是难能可贵。
她点了点头,说道:“你就照这种方法继续修炼,直到拥有足够多的魂力,凝成真火,以后就可以用魂力真火炼化妖魂,而不用担心受到妖魂反噬了。这里血吻妖蝠很多,对你来说到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值得好好把握。我体内的妖毒大约还有三个时辰才能完全清除,这些时间里,你就继续修炼吧。”
“好。”沈云飞点了点头,一个纵身,又去抓了一只妖蝠过来,用自己的血把它毒死,然后再开始吸取妖魂,进行炼化。
炼化的过程并不复杂,三少已经做过一遍,再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血吻妖蝠也算不上什么强大的妖物,一开始的时候,炼化一只血吻妖蝠的魂魄还要花上一刻钟的时间,到了后来,不过一个周天,一只妖魂便已被三少给吸收得干干净净。
越到后来,沈云飞炼化的度就越快,而需要的妖魂也就越多。然而与之对应的,也是他头顶的蝙蝠越来越难抓。
那些血吻妖蝠虽然不是什么得了道行的妖兽,但也是早已通了灵性的。之前看了在沈云飞身上横死的同伴之后便不敢再加攻击,现如今又是好几只同伴惨死于他手上,自然是小心提防,不愿给沈云飞抓个正着。
三少虽然仗着飞燕凌波的轻功,足以跃到妖蝠飞行的高度,可每当他一伸手,那蝙蝠就仿佛得了号令一般,纷纷躲到阴暗的角落,而当他的手一缩回来,那些血吻妖蝠便又在瞬间填补了刚才的空间。
沈云飞又不是真的生了翅膀,飞行腾挪的度自然赶不上那些肋有双翼的血吻妖蝠。不过,凭借过人的目力,到也不至于每次都空手而回。只是这一来二去,度未免就慢了许多。再加上每次抓到妖蝠,还得割血将它毒死,三少心头的算盘一打,便知这笔“买卖”划不来。
只可惜,就算划不来,也是没有办法。
别人若是炼魂,要么就是事先已有杀妖的本事,要么有师傅或是手下抓来妖兽,再将其杀死。现在这山洞中就只得一个妙真,又要聚魂驱毒,沈三少实在不忍心为这种事情再去打搅她,只能自己另想办法。
只见他朝着一只蝙蝠伸手而去,目不转睛、形随身动,脚尖一点便起,竟是一招“湖光掠影”。那蝙蝠扑翅飞逃,三少在其身后紧追不舍。这洞穴空间并不宽广,洞顶大小不一的石钟乳柱也排列地参差不齐,他竟然能对那蝙蝠穷追不舍。
眼瞧着便追上了,沈三少慌忙深处右手去抓,那蝙蝠岂是束手就擒之物,扑腾着翅膀险险从沈云飞掌中逃出。却见沈三少不慌不忙,左手伸出,那枚已经被他掌心煨得微暖的一颗鹅卵石已破空而去,直取那早已被追得无处藏身的蝙蝠脊背。
那血吻蝙蝠惨叫一声,摔落地上,扑腾几下却再也飞不起来。沈云飞见着情境,心头激动万分,却忘记自己仍在凌空起舞,不觉一头撞上前头一根钟乳石柱,“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妙真虽聚魂解毒,却也时时耳听八方。虽目不能视,却从“听”“感”二观上知悉方才所生之事,不由“噗嗤”一笑。
她原本自幼生活在蓬莱宫中,虽得师父悉心教导,衣食无忧;可那蓬莱仙宫之中,都是早已摒弃了七情六欲、一心修仙问道之人,哪里遇到过这样有情有义又兼有一股傻劲的可爱之人?
妙真是蓬莱圣女,洞悉天机,故而一切遵循命道。既然师父临终谶言,自己的命数是已系于沈云飞一人之身,她便对他知无不言。
原本,她也心有顾忌——将堂堂圣女之身系于一个对于修仙几乎一无所知的傻小子身上,或有不妥?然而这半日接触下来,妙真不由心头升起一丝异样,或许这便是天机难测之处罢……
沈云飞可不知道妙真现在正在想些什么,他翻身爬起,也不管自己额头上肿起一个大红包,三两步奔上前去,捡起刚刚被石头打中的血吻妖蝠。
那妖蝠尚未断气,只是被石头打断了翅膀上的筋骨,再也飞不起来。三少这回也不想再割血下毒了,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冲着那血吻妖蝠的脑袋上一砸,当即了事。
这样做虽然有些血腥粗鲁,但总好过用自身鲜血去下毒。
沈云飞倾刻间便炼化了这只血魂妖蝠的魂魄,也不急着去抓下一只了,反而四下里到处搜寻起来。
这山洞原是山中的地下河道,地面被冲刷得十分光滑,但在一些凹陷处仍旧存有不少鹅卵石。三少这拿眼一扫,还真给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片“河滩”,上面平平整整地堆着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
沈云飞也不敢走远,生怕自己一走,那血吻妖蝠又开始攻击妙真,一步“衔泥补巢”踏了过去,两手抓起一把石头,转身便又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