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关系不太近,到方便暗中观察。这不仅仅是考验沈云飞的耐性,同样,也是要考验这帮书生到底有多少耐性。若他们真是一味地摆着自命清高的模样,那这样的人,不用也罢。”
几个简单的营账很快就在小河边搭建起来,沈云飞盘坐在河边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看似正闭目养神。其实却正用神识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花映月四处寻视去了;仆人们正在升火烧饭,准备今天的晚餐;而那几个书生,却围坐在火堆前,既不帮忙拾柴,也不帮忙打水,一个个。伸伸胳膊腿儿,便一动不动,好似周遭的一切都跟他们无关似的,沈云飞看得是
其实沈云飞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个书生心里憋着气呢。
按他们想,他们好歹也是太子派来的人手,即使不是什么旷世奇才。但既然被派来了,多少也该受些重视。可谁想到,从一见面,沈云飞除了一人身上扫过一眼之外,就再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这可让这些书生文人的自尊心大受打击。
照理说,沈云飞多少也应该虚心向他们求教一番,就算现在距离上京还远,那至少也应应该大至说明一下上京的情况。到了地方之后,众人的工作该如何开展,具体应该如何治理,总应该是要商量一下的。可是现在,他沈云飞却对这帮人不闻不问,好像有他们跟没他们没什么两样似的。
要换了常人,主人不问,那他们也该毛遂自荐,自报一番家门,好让沈云飞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可这些家伙呢,一个个自命清高。硬是不屑去跟沈云飞这个“商贾之后”打交道。两边都有意不说话,那可不就僵起来了么。
沈云飞这边还好,他早嚣,已经看出端倪,自然不用担心这些书生们出什么状况,可那些书生们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啊。一连被晾了这么多天,他们的心里也犯着嘀咕呢“本来在京城就已经是怀才不遇了,原以为换个地方便可以大展拳脚,可谁知道居然遇到这么个主,那他们的前过…一片黑暗啊。
知道就别摆什么架子了啊。要知道,自己这十个人,总算也是被太子点名送来的。而且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心里可是很清楚,太子这回挑的人,可都真有些本事,足以说明他对这位上京太守的重视。要是他们在此人手下毫无建树。那将来再见太子,可是不好交差。
不好交差到也罢了,要是被太子认为自己这一干人等全都是虚有其表,那这辈子的前途,可就真的完蛋了。
要说这些个书人,也不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只是因为当时太子送人时没有详加考虑,竟把他们连同一干犯奴隶一同送出,这可是让这些书人的自尊心大受折损。为了表示自己与那些罪奴的区别,这些书生们也不得不临时抱成团,有意摆出清高的样子,避免沈云飞把他们也都当成了奴隶。只要沈云飞开口一问,自然便能区别对待了。
可谁知道沈云飞根本就没问。这可让那些书生们有些下不来台。他们哪儿知道,沈云飞天生一对望龙眼。要看穿一个人的身份,哪还需要专程去问这么一遭。一个照面。他便已看出这十人与那十人之间的区别了。
依着沈云飞的性子,即使是犯官奴隶,他也不会看不起对方。毕竟都是太子送的人,而且也都有几分本事,自然要客客气气的。也正因为他没有看不起那些个犯官奴隶。就外表现出来,还真是没有区别了,也难怪那些书生们心里窝着火,表面上也就越地傲起来了。
一连这么多天都是这样,那些文人也不是真没个眼色,或迟或早,总有几个人看出了点端倪,心里也开始有点打鼓了。
吃罢晚饭,沈云飞借口说要去散步。带着花映月离开了营地。那些个。犯官奴隶忙着收拾锅碗瓢盆,这十个书生,便赶紧聚到了河边,开始了“秘密”会议。
“我说吴夫子,咱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书生。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一身青麻长衫,头上系着一条麻带,看上去清爽利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看起来与普通的读书人略有不同。沈云飞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书生带着一些武艺,虽不是什么高手,但身体却比别人好些,壮实许多。
那姓吴的夫子大约四十左右,也是一身麻服,在十人之中年纪最长。颇有些长辈之风。听到那青年书生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摇头叹道:“部贤弟所言甚是。谁也没想到,此子的商贾气息居然如此之重。居然跟那些犯官奴秉打成一片,反到是冷落我等。如此亲小人远贤能,看来上京将来的命运实可堪忧啊。”
沈云飞虽说借口散步,人也的确走得很远。但他原本就是想听听这些书生们背着他到底要说些什么。自然留了一分魂识在这里。此时别看这群人如此小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却是完全没能逃过三少的眼睛与耳朵。
听了这两人的话,沈云飞只能苦笑着摇头。在这帮人的心目之中,自己怎么就成了亲小人、远贤能的白痴了?不过,他们如真的一心想要治理好上京,那到的确是可用之人。
正想着,就听其间又有一人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还不如投到国师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