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不为人知的地下城市。
它的位置,就在血海中心的一座岛屿上。
从高空中向下俯暖,整座城市被两条彼此交叉的道路分隔成了四个,风格明显各异的区域,泾渭分明。而在这四个区域交汇的地方,有着一座巨大的圆形建筑。洗若标志一般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在这幢建筑的中央,是一片由铁网铺成的场地,透过铁网的缝隙,可以看到下面血红的海水。耀眼的红光透出地面,刺激着人们的视觉与神经。
铁网上。到处可见或是黑褐、或是鲜红的痕迹,如同花纹一般。那些斑斑驳驳的花纹,正是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与耸血所留下的烙印。
场地正中。是一个圆形的窟窿,没有任何的防护。由于没有铁网的阻挡,血海中的光芒在那个位置毫无掩饰地向外释放着。如同一轮血红的邪月,冷酷无情地宣泻着冰冷而血腥的气息。
场地的四周。是一圈圈巨大的骨刺围城的护栏,刺尖冲内。每一根足有大腿粗的骨刺上,还雕刻着繁杂而又诡异的符文。正是这一圈圈护栏,将整个场地变成了一座牢笼。除了两侧被重兵把守的入口之外。没有人能够从里面向外突围。
再往外,是八座高台,按八卦阵分布。每一座高台上,都有数十排的长凳。
此时,八座高台的长凳上。稀稀拉拉地坐了不少观众。大多数的。脸上都挂着一种奇异的表情,像是有点兴奋,以及偶尔闪过的一丝不着痕迹的悲哀。他们正观看着场地中央的表演,那是生与死的较量。也将是这里大多数人共同的命运。
而乾坤那两个方向的高台上,更是修筑成了两个龙头样式的穹顶,里面就不是长凳了,而是一张张铺垫着昂贵兽皮、镶嵌着玉石珠宝的象牙坐椅。最中央的位置上。是三个极为特殊的位置,其舒适的程度,也远胜过其他。
不过,三把椅子,现在却只坐了两位客人,衣着甚为华贵。与他们所处的位置也十分相符。他们也并未像其他观众一样凝神观看,场地中央的血腥争斗,似乎并不能引起他们的关注,或者说在见惯了更为血腥的场面之后。对于这种小打小闹”。早就已经麻木了。
其中一位挪了挪身子,冲旁边的同伴低声说道:“老蛮今天怎么没来?难道是输怕了?”
旁边那位哼了一声,瞅了瞅一旁空着的坐椅,不冷不热地说道:“输是输,但未必就怕。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血影心法。要真被他弄出几个来,你我手底下那些个崽子们。还不一定就能讨得了好去。”
“那他今儿个,”
“听说是他那边儿有人要进来历炼。估计这会儿正上演着叩拜大礼呢。话又说回来了,蛮血那小子网继承族长没多长时间吧?怎么这会儿又巴巴地送人过来?难道老家那一族这么不济事,网抬起来的族长就没了?。
“不至于吧?”前一位抽着鼻子说道:“怎么说,他老蛮的族人也算是有几把刷子的,而且上京那片儿地方又没人跟他争,不比你我。还的跟姓李的抢地盘。袅吴那边逼的又紧,要不是这里地方有限,我还真想把族人全都迁到这里来,谁爱淌那浑水谁去。”
“得了吧旁边那位轻轻一笑:“你当我不知道呢?你那些个儿孙,早就在暗中跟吞山、吞河那两个小子通上气了。要不是巫水那边还有个盅阳教主,恐怕你的势力早就已经不止局限在武夷了吧?”
前面那位嘿嘿一笑:“彼此彼此,盘山道那边儿,老兄你的族人,不也风风光光地吗?”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说,咱们在这儿都等了这么些年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年的魔王殿。老兄准备派多少人前去。”
,王珐比北
旁边那位哼了两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前面那位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干笑了两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是白问,不管去多少,您苍氏一脉,总不会缺少精英的。到是老蛮那边,我得多留点神了,他那些血影,哎,你说这回雪岩突然派人过来,会不会跟魔王殿有关?”
炎城西岸的码头上,正站着一今年轻人。
看他不时抬头眺望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