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就是要借着这个老者,将消息传递给白阳和白洛雨他们,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离寻这些事情,即便他现在已经取得了白阳和白洛雨的信任。
“老先生,我们三人是外地来人,来这里是为了做些生意。”离寻在老者的面前,先是行了一礼,然后表明了身份,询问道:“刚才他们说完这档子事之后,感觉上您有些不悦,又见您不住的叹气,不知您是否知道内情,方便的话,可否一叙?”
“只是觉得可惜了,这瀚州将军早年老朽是见过一面的,他倒也是个善人,不至于做出如此的事情,如今生出这等事情,着实是可惜了,老朽是本分的生意人,倒也不知道什么内情,这个茶铺子也仅仅是为了口饭而已。”老者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话语之中,将他自己的嫌疑撇了个干净
离寻见状也没有放弃追问,只是压低了声音,低声道:“老先生,我们是问天书院中人,今日前来是为了来此找到线索援护瀚州将军,您若是知道内情,可否一叙?”
“你们是问天书院前来调查其中内情的人?”老者看着离寻的模样,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离寻也没有浪费时间,从怀中掏出了书院的令牌,特批的路引,拿了出来,放到了老者的面前,任凭着这老者探看。
“唉!”这老者端详了好一会儿,确认了其中的信息,面色复杂的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才来啊!”
“还请老先生告知内情,我们势必为瀚州将军主持公道。”离寻看着老者略显埋怨的眼神,躬身行了一礼
老者也顾不上收拾东西了,看着白阳和白洛雨,“一起跟我来吧,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说完之后,老者带着离寻他们三人回了他的家,见到了卧在病榻上的那个周身被火灼伤,绷带缠身的男子,由着其说出了这骇人听闻的内情。
事情的起因,源自于一次夷族突袭,这个茶先生的儿子,是瀚州边塞一座堡子上的游弩手,他们守备着的那座堡子易守难攻,也是极为重要之地,其后是就是星月关,若是这堡子被破,星月关便会被两面夹击,若是星月关再被攻破,那方圆二百里一览无余尽是平地。
这等地方自然是被守了重兵,又与星月关遥相呼应,几乎是不可能被攻破,可是这次的大战之中,这星留堡被摧毁了,一时间星月关失去了庇护之地。
原本只是七百多人的小战役,星留堡驻军一千人足够照应,可是那个威北将军事先抽调了五百人,星留堡中大量军备被抽调,半月之间的拉扯,让星留堡之中的军士饥寒交困,即便如此星留堡之中的人依旧坚守着,直到夷族的援军赶到,星留堡中校尉,都尉,标长,伍长全数战死,余下的只剩下了二十多人在堡子破了之后侥幸未死。
在夷族大军攻破星留堡之后,那潜藏已久的威北将军才出手,上万人的军队,轻而易举的歼灭了疲累不堪的两千余夷族军士,瀚州军损失不到三千,这已经是大胜的局面了,只是这一战所造成的是极为恶劣的局面,星留堡被破,星月关被撕开了最大的一个口子,一众精锐赴死。
用了如此代价换回的胜利,这威北将军恬不知耻的将这全数军功拦在了身上,甚至还有些埋怨这星留关的军士抵抗了如此之久,他们可是在断了粮草的情况下,坚守了半月。
知晓了一切的瀚州将军,没有顾忌任何的情面,用狗头铡铡了这所谓的威北将军,震慑了边关之人,也因此为他自己招来了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