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飞舟便原路返回了吟风门之中,隐匿着自身气息,加以精神力为掩盖的离寻,自然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就这里来到了吟风门之中。
到来的无比顺利,可接下来的作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这一路上,离寻不时的就见到了风哲拿出那个面具反复把玩,看着风哲对那上面的铭文很感兴趣的样子,离寻也有点忧虑。
他是来到了吟风门,可这到来却不是他最初的目的,他还是要拿回这个面具的,这是他去往吟风门最为麻烦的一件事情,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个东西,可是风哲对此很为重视,且对现在的他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在不能表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从已经对他产生偏见的风哲手中得到这个面具是极其困难的,需要花费巨量的时间才有一线的可能,这期间还要提防着六长老发现这上面的秘密。离寻还是颇为头疼的。
至于原定计划的出海,离寻其实并不着急了,在那女子为他灌注了气运,让他不得不突破了天法境界之后,他就暂时没有了出海的打算。
修行这条路,其中最为重要的还是磨砺自己的内心,夯实自己的根基,修为反而是再其次的。
无修为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虚的,看似浩瀚宏大的修为,在没有心境和夯实的藏气加持下,最终也难以留存的住。
如果将修为比作一间房舍,容纳气运的修行根基就是这间房子最底层的依仗,有了这根基房舍才不会倒塌,而心境就是留存住气运的关键,也是远比房舍重要的东西。
有些修行者,以数十年,以百年计去突破一个境界,可还有一些修行者,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触及到旁人终其一生难以达到的境界,十几岁二十岁的天人在百二十城几乎遍地都是,刚出生就是仙人的也是一抓一大把。以年龄计算修为,其实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因为在百二十城之中修为高深的比比皆是。
最离谱的那个人,三岁就已经达到了半步仙道,在整个百二十城之中,独此一个,后来这人在十八岁之时就已经到了半步道境的水准,几乎就要企及那极致的境界,以最年轻的岁数。可这人又怎么样了,最后年不过百,就身死道消了。
对于修行来说,明面上的修为藏气,潜藏的气运,都是虚的。真正实在的还是内心,还有那千锤百炼之下的藏气、内丹、仙韵。
最为重要的是那颗经历时间涿洗,坚不可摧的一个内心,这并非短时间能够完善的,需要长时间的打磨,其次是一个稳固的藏气,可以存续无穷的藏气,加以利用和调动,最后才是那巨量的气运。
对于现如今的离寻来说,修为他真的不太在乎,心境上他也已经打磨的趋于完善了,藏气这一块他暂时还是缺失的。
打磨藏气其实对于离寻来说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是现在的他暂时还没有打磨藏气的这个准备和打算。
他原定的计划,是在所有藏气的灵力都依照着准备转化之后,再去打磨修为,他也不用担心心境上的血气,以此他破入仙境的速度会快上很多,之后再打磨修为,一点点的夯实。
可惜因为那个女子的举动,让他的土属性灵力骤然激增,虽说不算多,但因为引动了心中藏气的火属性灵力,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失衡,让他需要花上一定的时间去完善补充灵力,刚巧在吟风门与风哲接触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短时间内他已经不打算出海了。
飞舟也在此时悄然停了下来,从包厢里出来的八长老,看向干枯老者一般的离寻,丢出了一块牌子给了离寻,“修整之后,来我户属报道,念你有功,户属一等使,专司门内地余下辖三城赋税。”
“属下必将肝脑涂地,不辱使命。”干枯老者模样的离寻,此刻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不加掩饰一般。
“去户属报道之后,之后还是要来向哲少汇报的,你虽然统管了三城之地的赋税,但是,身份上的一部分职能仍然与哲少相关,高兴的可不要太早了。”沛斐看着离寻这极尽谄媚之能势的样子,眼神之中带着蔑视的出言道。
风哲则是瞥了离寻一眼,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丝鄙夷,一言不发。
离寻转头看向了风哲,躬身行了一礼,面色变化之间没有了之前那种谄媚的样子,恢复了颇为正色的样子,“属下在往户属报道之后,再亲自向哲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