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皇甫唯尊看向白洛雨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样,看向白洛雨,摊开了双手,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了,“想要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之后,离开天麟城,你我双方相安无事。”</p>
面对皇甫唯尊突然转变的态度,白洛雨的眼神中显露了一丝疑惑。</p>
一旁的白阳脸上没有流露什么情绪,暗自催动力量判断着皇甫唯尊话语之中的意思。</p>
这突兀的停手,在白阳的理解中是他皇甫唯尊被压制之后推延时间的办法。法道的威势,面对那万千道统,有着天然的压制,这是毋庸置疑的,以皇甫唯尊的状况,在他完全恢复之前,白洛雨就能擒住他的。</p>
白阳也没有开口催促白洛雨再动手,他在权衡着利弊,毕竟多一分杀伐就多了一分风险,如无必要的话,他其实是不愿让白洛雨冒险的。</p>
“不必怀疑什么,我已然无心再战了,面对这百二十城的法道修士我或许会继续出手,可面对白依尘的亲子,没必要了,我赢不了的。”皇甫唯尊看着表面波澜不惊的白阳,然后看向白洛雨,询问道:“小姑娘可否摘下你的面纱,让老朽看一看,你这与旧人一般无二的面容。”</p>
“我并非是先祖的亲子,只是白家一个旁支的遗腹子而已。”白洛雨听着老者的话语,解释了一句,“你认错了。”</p>
“我不会认错的,纵然你遮掩着面容,让人看不清,可你这种源自于血脉的传承,还有那与道契合的程度,那人已死,你只可能是她的亲子!”皇甫唯尊笃定道。</p>
“所以告诉我们,你是缘何知道九州和血漠之事的!”白阳见到如此情形,当即开口道。</p>
皇甫唯尊想要开口,却是被一股潜藏着的灵力波动影响,“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告知的,那个应该是叫做离寻的人。”</p>
“这不可能,他没有动机!”白阳听到这话,当即开口驳斥道。</p>
“身为陛下的隐秘暗线,他这些年可是做出了不少的功绩,你猜他灭这旌家是为了什么?”皇甫唯尊说着这话,加深这白阳与离寻之间的猜忌。</p>
“可笑,若是他真的是楚问天的暗桩,何必动用那决死的力量来拯救我们?当时的我们可是任凭吟风门处置,且不说如此,尽说一事便可戳穿你的谎言,那夏亡臣从何解释?”白阳当即出言驳斥。</p>
皇甫唯尊却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那种情况下,他风盛会乖乖的讲你这祸乱天道送过来吗?夏亡臣的事情都尚且隐瞒着,何况是你们两个至关重要之人呢?你以为你自己用自己的那点心思我们会洞悉不到?那不过是安排设计罢了。”</p>
“将我们引渡而来有何好处?成为楚问天的绊脚石?我们的到来可是龙老一步步的安排,可不是楚问天的设计。”白阳再度驳斥这在他眼中荒谬的言论。</p>
皇甫唯尊只是笑着摇头,“祸乱天道总归是不安定因素,引渡到这里解决不是更好吗?至于你们,在我家主上眼中,还算不得什么威胁,举手可灭。”</p>
“那为何我们又安然到此呢?”白阳再度反驳。</p>
“诛杀你们,随时可以,比起现在的你们,有更为重要的人殒命了,至于是谁,你们应当是知晓的。”皇甫唯尊脸上显露了略带惋惜的神情,“莫醉本不必死,也可护佑你们,在你们追寻那人的鼓动之下,他败了,败在了主上的手中,仅剩下半个残躯,再无力庇护你们。最终他选择了决绝的方式,以残躯为你们拖延了一时片刻,让主上一时间无力追杀你们,给你们留下了些许的喘息之机。如果不是那人的策动,莫醉本不必死,你们也不至于陷入被动,你说那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吗?”</p>
“为何突然告知这些事情?”白阳少了驳斥之意,话语之中带着些许沉静。</p>
“这些事情,本为机密,我也不能告知,如果这姑娘不是白依尘子嗣,如果我未曾欠下一桩因果,或许我不会说出来。”皇甫唯尊言语着,脸上带着平淡的意味,“如今告知你们这些,算是了断一桩因果,信与不信在于你们。”</p>
白阳没有言语只是看了皇甫唯尊一眼,没有再去询问些什么,与白洛雨眼神交流之后,闪身而去。</p>
白阳不打算也不会再问下去了,因为皇甫唯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差完全恢复,只有一线,而且增援的人也快赶过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