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二和汪勇的岁数差不多,他也认得汪勇,因为他们以前曾经打过几回交道。听汪勇这样说,陆老二瞅了瞅那个石磙就忍不住反唇相讥了起来,“汪大个,你别这样说。我的个子没有你高,没有你力气大,这点我承认。我没有能耐把那个石磙举起来,你有那个本事没有啊?你要是把那个石磙举起来,别说走十来步,你就是再走上五步,我就请你喝酒!别看我身上没有带钱,我就是赊账,也得管饱你!”
汪勇笑了,“你没有那个能耐,我也没有那个能耐,咱这些人都不会有那个本事,那就谁也不用请谁喝酒了!”
陆立冬就说:“好了好了,别再瞎扯了,都各回各家吃饭吧。”
“回家吧,回家吧,别在这儿闲磨牙了。”家住沙河北的一位叫狄川的渔夫也站了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回家吃饭,吃了饭躺树底下迷瞪一会儿。”
其他的那些渔夫也都站了起来。
这时,家住沙河南岸一位叫曹广汉的渔夫说了一句,“你俩刚才都说谁举起来那个石磙,你俩就请客,这个话说了算不算啊?”
还没等汪勇开口,陆老二就说:“咋不算啊?你要是管把那个石磙举起来,我也请你喝酒,一点都不带含糊!”
曹广汉笑了笑,“我是不中,咱这群人里头要是有人管把那个石磙举起来,你请他喝酒不请啊?”
陆老二看了看身旁的那些人,不假思索地说:“俺姓陆的人向来都说话算话,就咱这儿十来个人里头,谁要是管把那个石磙举起来,再走几步,我不但请他到醉仙楼喝酒,还跪下喊他三声爹!”
听了他的话,有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曹广汉对一位正在微笑的小伙子说:“文善老弟,我觉得你得管把那个石磙举起来!”
那个叫文善的小伙子摇摇头,“不中,我没有干过这样的活!”
陆老二打量了文善一眼,只见这个小伙子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细高个,白皙的皮肤,简直就像一个文弱的书生,他就冷冷一笑,“就他,还得再练几年吧。要不然石磙没有举起来,他就压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