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核心区域时，汉娜就听说过巨山的事迹。</p>

尽管这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叔在核心区风评不错，可他的身份是联合政府最高级别的公职人员，面对评议会下达的死命令，也只有遵从这一条路走。</p>

“之前十七区挑起的问题只是福斯特家族的灰色产业，革新派还能顺手捅他们一刀，但如果牵扯到联合政府对外战略，革新派帮不了你们。”</p>

汉娜真诚地希望陆湘明白这件事的严重程度。</p>

美梦制造背后的产业链也涉及到了革新派之中的不少军工企业，现在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所有的利益团体都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p>

“我知道了。”</p>

陆湘点了点头。</p>

对于陆湘的反应，汉娜只能叹气。</p>

这就不像是乐于听取他人建议的反应，以前上学时就是这样，一旦陆湘顽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p>

可是以她现在的处境，也帮不到陆湘太多。</p>

熟人过招，点到为止，汉娜也不想把谈话的气氛搞得太过沉重，因此她在客厅里逛了一圈，岔开了话题，问出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想提出的问题，“这些是什么？”</p>

翻窗进来时，陆湘正坐在客厅的茶几前仔细阅读着一沓厚厚的材料，她本以为这些是执法者部门的卷宗，走近一看才发现上面是各种保险公司的清单。</p>

一个惊人的念头涌进了她的脑海。</p>

难不成……</p>

陆湘知道这次调查凶多吉少，已经提前开始料理后事了？</p>

“从保险公司官网上打印的个人申报材料。”</p>

和宋岚相处久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到达了某种新的境界，在听完了宋岚讲述了他和杀手的全部对话后，她在第一时间打印出了这些表格，并在每一份表格上都填写了宋岚的名字。</p>

受益人当然是她自己。</p>

根据计算，一旦宋岚发生了意外，她将获得一笔数千万瓦的巨额保险。</p>

“老陆，就算你知道危险也不能……咦？”</p>

汉娜拿起一张表格研究了片刻后，发现上面的填写的信息和她的想象存在着巨大出入，“为什么名字填的是老宋？”</p>

如果陆湘是担心自己在调查过程中发生意外，那信息不该反过来才对么？</p>

“因为……”</p>

陆湘瞥了宋岚一眼，清了清嗓子，“因为我打算从今天起，做一个坏女人。”</p>

？？？</p>

搞不清楚状况的汉娜的视线在陆湘和宋岚之间来回飘荡。</p>

良久之后，她才试探性地问道，“这又是什么情侣间的新玩法么？”</p>

原本计划一月份爆更，但是因为新冠的后遗症，现在还没完全好，最近咳嗽剧烈，写作状态不佳，只能把爆更的计划延后到症状消失之后了，见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