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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最后一艘重巡深海缓缓沉入大海,维内托启动了通讯器。“情况如何?”
“弗莱彻受的都是些皮肉伤,修养几天即可,但是她的舰装损毁严重,我看没一个礼拜她最好别出海。”虽然平时没个正行,但关键时刻南里香作为一位前辈表现得无可挑剔。“反倒是果敢那个家伙,她貌似有轻微的脑震荡和几处内出血,我看她反倒要在床铺上躺大半个月。”说起那个敢贴脸丢鱼雷的舰娘她的口气有些怪怪的,想必是不知道该夸奖她的勇敢还是该指责她的愚蠢。
“让卡伯特送她们回去,然后把长官留下....”想到罗德尼服下治疗药剂后的模样维内托顿了顿,最后改口道:“把长官留下的资源取一份给她们当作维修舰装的原材料吧。”
“南里香小姐,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足够了。”声望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淡定。“我记得丽子有带些药品。虽然对舰娘这东西效果不大,但是我们现在没有维修人员只能用那个将就了。去找她要一些吧。”
“了解。”南里香砸吧了几下嘴才迟疑道:“刚才我在岸上的时候听到北边传来了爆炸声。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和声望对视了一眼,看到她眼神中的拒绝之意,维内托低下头道:“不用了,齐柏林小姐既然没有呼叫支援,那就代表那里的情况还在掌握之中。你不必担心。”
“好嘞,那我就先去喝两杯啦哈哈!”通讯器上的绿灯暗了下去,代表着南里香已经关闭了通讯器。
看着飘满了碎片残骸的海面,还坐在炮塔上的维内托突然开口道:“对不起。”
正在检查舰装破损情况的声望疑惑地回过头。“如果你是指刚才我掩护你的那一幕,那完全不必道歉。之前你是为了掩护我才让自己暴露在险境之中的,严格来说我是应该向你道谢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弗莱彻的事。”维内托用手托着下巴嘬了口咖啡,清清嗓子继续道:“我有个坏毛病,一打起来就不管不顾的。”
“今天也是一样,明明弗莱彻受了重伤需要支援,我却只想着尽快把眼前的敌人消灭。还真是失策啊”意大利舰娘翘起双腿放下咖啡,两手撑住了炮塔顶部。
声望伸手摸了摸维内托头顶佩戴的散热器,语气温柔道:“你是担心自己有负于秘书舰之名?”
意大利舰娘一下抬起头满脸愕然道:“你怎么...不对,没有的事。我的作战计划很完美!”
声望并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维内托在那语无伦次反驳着。对上了她的视线,维内托最终败下阵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些后悔,毕竟这次大家都受了伤。”维内托看着声望衣服上遍布的细小伤口,之前的战斗声望并非平安无事,她同样吃了战列深海的几发炮击。现在声望那朴素大方的女仆装也变得像是洞洞装,要不是和维内托留在此地确保深海没有增援部队她早就回去休整了。
“明明可以平安无事...”声望伸出手指挡住了维内托的樱唇阻止她把话说下去。
“主人经常说,计划要想完美无缺不是不可能,只是太困难了。”径直拿起了维内托炮塔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的声望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海域感慨道:“我们胜利了,我们都活着,这就够了。”
维内托回头看了看已经从地下室出来正在呼吸新鲜空气的众人,她的视力甚至看到被小冉搀扶的那位老修女正指挥着孩子们把公共食堂里的大铁锅搬出来,看来他们打算办个庆功宴。
是啊,她们守住了镇守府,打退了企图赶跑她们的深海舰队,这就够了。
视线上移,看着北方那高耸的山上郁郁葱葱的森林,维内托的眉头皱成了川字。齐柏林特意要求镇守北方海滩,还强调不需要任何支援,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