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关心的对象状况明显不对,原本一脸倦意陷入梦乡的王志此刻正辗转反复,不时发出痛苦的"shen yin"。而她的额头也出现了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蛋一路滑落到了她身下列克星敦的腿上。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听诊器,齐柏林二话不说撕开了王志胸口的衣服开始聆听。“最起码一百三十,这频率太快了。”烦躁地把听诊器取下,她转向了艾米莉亚和法兰黛莉卡。“你们这里有治疗心脏病的药物吗?”
“你刚才说心,心什么来着?”因为车厢内的面积并不大,法兰黛莉卡一下就挪到了王志身边。“我倒是懂一点医理,但是仅限于简单......呃!!”她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手腕上传来的巨力让她控制不住"shen yin"了一声。
本想开口让王志松手,但是在看清对方脸庞的那一刻,法兰黛莉卡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如果反抗,会死。这是她此刻脑中唯一的念头。
原本王志有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如同夜空般漆黑的双眼配合她高耸的鼻子以及时不时露出的笑容让她显得很是友善,这也是法兰黛莉卡敢于去问东问西的底气。可是现在黑色已经消失了,王志的双目变成了血红。其间蕴含的也不是之前的自信以及热情,而是杀气。
法兰黛莉卡虽然没像拉姆和雷姆那样拥有着鬼族的天赋,但是她对于自己的战斗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可就在这一刻,她那花了十多年竖立的信心奔溃了。
好可怕,我会死。我会被杀的!她的身体在发抖,她的牙齿在打颤,她现在仅仅依靠着自己的最后一分尊严拼命坚持着不向对方下跪求饶。
“嘿!嘿!!”正当法兰黛莉卡沉浸在无边的恐惧中瑟瑟发抖之际,一声呼唤在她的耳边响起。“法兰黛莉卡是吧,你听得到我在说话吗?”
遵循着本能把头面向了声音传来的方位,发散的视线开始聚焦,原本模糊的身影清晰了起来。当那身披大衣的美女进入眼帘时,法兰黛莉卡才认出这是刚才自顾自在那看书不愿搭理她的齐柏林。
见到长发及腰的女仆小姐一脸心不在焉的表情,齐柏林干脆凑到她耳边吼了一嗓子。“听得到吗?”
被对方的高喊吓了一大跳,法兰黛莉卡直接张开了嘴露出口中的虎牙。“听见了。”她发出呼噜噜的冷哼声。“为什么要在我耳边大喊大叫?”
齐柏林怒极反笑起来。“你不把手松开吗?”她用手朝下指了指。
法兰黛莉卡莫名其妙地低下头,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的手牢牢抓住了王志的手腕,白皙的手指甚至抠进了王志的肉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看够了?”见到法兰黛莉卡还是无动于衷,齐柏林干脆一掌拍在了她的腕部,使得她不得不把手放开。“没有心脏病的药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这样莫名其妙抓住指挥官的手不放一个人在那发呆?就算指挥官没去刻意迎合你,他好歹没得罪过你吧。”
难道刚才自己出现了幻觉?看了看周遭之人那犹如看傻瓜的表情,法兰黛莉卡思来想去也就这种可能性最靠谱。也许是星夜兼程赶路太疲倦了吧,毕竟王志现在还枕在列克星敦的大腿上沉睡着,她不可能…等下!
法兰黛莉卡突然发现躺在原位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年轻的男性。别无二致的黑色皮衣证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王志。
“真是奇妙,居然能瞬间吸纳如此多的魔力用于身体的改变。”被艾米莉亚呼唤出来打算治疗的帕克盘旋在精灵术师的肩头啧啧称奇。“要不是精灵们告诉我这家伙绝对不是同类,我刚才都以为他这是要进化了呢。”
最后瞪了法兰黛莉卡一眼,齐柏林收起了听诊器开始帮王志把上衣穿回去。“不管怎么说,能恢复正常再好不过,谢谢你们的帮忙。”对着艾米莉亚和帕克点头示意后她转而询问列克星敦。“他怎么样了?”
正用手帕擦拭着王志额头汗珠的列克星敦收回了放在他额头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了,他的温度回复正常了。”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还处于昏睡中的王志身上,所以没人留意到:王志刚才被法兰黛莉卡紧紧握住的那只手,正自然地垂到了床沿。湿润的指尖上透明的液体正逐滴落下,在离开王志的手指后迅速凝固,最后掉到车厢的地板时已经变成了盐粒大小的半透明正方体。而在这些正方体的中心,一个黑色的漩涡正缓缓转动,释放出诡异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