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志点点头。“看在你允许声望留在我身边的恩情上，我不要求你原样恢复。”他拉开抽屉又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声望和丽子经过估算后得出的改良方案，材料全部选用较为廉价与易获得的部分。你要是看不懂就直接看最后，那里有总估价。”他还很好心地提醒道：“声望告诉我你们有携带部分的资源对吧，那些东西我可以用市场价收购。包括你们之前帮忙清理废墟、参与附近海域巡逻等行为都可以抵扣部分欠款，这样你实际需要支付的部分就少得多了。”

“哈哈”整个人瘫在了座位上，纳尔逊犹如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救赎之路。“原来拯救我的是那孩子吗？真是欠了她越来越多的人情呢...”

“你怎么看待声望的善意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对一件事有些好奇。”王志用手托住下巴模仿着碇元渡的经典姿势。“我听说过姊妹舰之间会有着超越普通舰娘之间的友情，所以对于你关心声望近况的行为我并不反感。”

“但是你为何一听说声望与我契约，就坚决要拆散我们呢？”眯起了双眼，王志半开玩笑问道：“难不成你已经替声望挑选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未婚夫，所以瞧不起我这个穷小子？”

“如果这涉及到你们那个什么神秘组织的内幕你也可以不说，反正我只在乎结果，不太过问原因。”见到纳尔逊欲言又止，王志挥了挥手表示体谅她的难处。而见到他已经低下头开始继续处理桌上的公文，纳尔逊咬咬牙道：“不，难得你对我们表示出了善意，如果还遮遮掩掩就太过分了。”

“不知王志先生你是否发现了一件事。”纳尔逊指了指自己。“这个世界上现存的原型舰舰娘里，一位ijn的舰娘都没有。”

眨了眨眼皮，王志伸手指了指窗外。虽然距离近百米，可是夕张那红色的秀发显眼得就像夜晚的流星。“她不是吗？”

“博士是个例外。”丝毫不在意刚才的语病，纳尔逊翘起了一条腿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其他的ijn舰娘，她们去哪了呢？”

原型舰舰娘来自于大海的深处，但是具体方位、诞生方式、现世频率等一概不知。她们就像古代的龙涎香，可遇而不可求。而在人类与深海签署停战协议后，原型舰舰娘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在战争年代，ijn舰娘数量并不少。她们在战争的前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于各条战线上都表现出了优异的战绩。但也因为战争早期人类没有出现提督，所以她们多数是在没有提督网络加持的前提下孤军奋战，伤亡惨重。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她们就纷纷因为旧伤去世或是退隐了。

“以上内容来自学校里的《舰娘编年史》，我只不过是复述一遍。”王志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这才继续道：“不过既然纳尔逊小姐主动问起这个问题，我猜书上的退隐一说可能有猫腻。我猜的对吗？”

“对，也不对。”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纳尔逊陷入了回忆之中。

“组织刚建立的时候，大家虽然前世有着各种恩怨，今生也分属不同阵营，但姑且还算关系融洽。可是很快，发生了一件事。”纳尔逊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了微闭的双眼。“我们发现，如果使用特定方式激活提督网络，就能在舰娘不知情的前提下将提督的意志力注入舰娘的灵魂中。使得她们疯狂地爱上提督，进而丧失所有思考能力与自我意识，成为对他唯命是从的人体娃娃。”

“等到我们察觉此事时，他已经藉由ijn的领袖大和，控制了几乎整个ijn。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们选择了将其击杀。”橙色头发的主力舰舰娘放下了套着长筒袜靴的腿，自嘲地笑了起来。“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们未免太天真了。”

王志依稀还记得，舰娘如果因意外状况失去提督，很容易精神崩溃。和提督关系越密切，崩溃的可能性越大。“所以她们疯了？你一开始坚持不让声望接近我也是担心她疯掉？”

“她们没有疯，不过相比起她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倒宁愿她们疯掉...至于声望...我担心的不是她疯掉，我是担心你会把她像棋子那样牺牲掉，就像当年他把金刚牺牲掉一样。”

王志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等等，金刚不是...”

“对，我说的就是他。雷泽尔。”纳尔逊咬牙切齿道：“结束战争的英雄，拯救人类的王牌，组织的建立者，还是想藉由提督网络奴役所有舰娘并把我们变成禁脔的男人。同时也是金刚的爱人，大和的＂qing　ren＂。因为他的死，大和带领ijn退出了组织，也退出了人类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