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四人有惊无险突破了对面鱼雷和连装炮交织成的火力网,神通提起的内心这才稍稍放下。“春月,宵月,新月!”喊过三名驱逐舰舰娘,她用扇子指了指对方的左翼。“你们的机动性高,绕过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武器,务必要让她们的阵型崩溃!”
“吹雪,有明,野风...算了,若叶!”没等前三人离去,神通又喊出三个名字。但在看到某人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的惨状后,她及时改口换了个名字。“你们三个从侧面绕过去,不惜代价给我---呜!”
大脑的刺痛,让神通的安排不得不中断。知道是频繁开启技能带来的精神疲倦,她闭上双眼狠狠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不惜代价,破坏她们的阵型!”将三女安排至另一侧,她这才有功夫去询问身边之人。“三笠大人,有答复吗?”
早在看到水手服舰娘那副潸然欲泣的表情时,神通就已经猜到了答案。所以当白露哭哭啼啼说出‘三笠大人表示重火力要留给敌人援军’的命令时,她一点都不意外。感觉到肩上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她强行挤出一个笑容用自信的口吻道:“没关系,即使没有她们的重炮支援我们也能获胜。”稍稍安慰了临时被指派来当自己助手的少女两句,她站到队伍前列让舰炮锁定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目标。“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量产型有多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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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近在眼前的冲天水柱视而不见,男人拿下了嘴角叼着的雪茄。“数据收集得怎么样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回头看了眼船舱中正嗡嗡作响的机器,年轻人的眼中有着明显的担忧之色。“将军,我们要不要...下令后撤?反正这些次世代舰娘远离我们依旧可以战斗,没必要亲临前线吧。”
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被海水浇熄的雪茄重新点燃。见到卡普什金没有表示,年轻人的表情多了些隐藏并不好的狠毒。“将军,我们必须后撤,敌人已经可以攻击到我们了!”伸手指了指正在己方舰娘中左冲右突的重樱舰娘,她那清凉到几乎啥都遮不住的水手服与无视任何攻击的身姿令人根本无法忽视。
如果光听口气,真弄不懂到底谁才是上级。心中突然冒起这个疑问,卡普什金犹豫再三还是重新取了支雪茄点上。“如果后撤,数据怎么收集?拿不出完整的数据,这些姑娘不就白死了?”知道眼前之人未必在乎那些在海面上打生打死之人的安危,他想了想补充道:“如果我们拿不出满意的答卷,你觉得国会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会在乎你父亲的那点钱与名望?”
揭穿了年轻人只是来镀金的真实意图,有着鹰钩鼻的白人男性冷笑了两声。“这个敢于冲击我们阵线的白痴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上尉!”眼看着年轻人在军令要求下一步三回头返回舱室,取下口中雪茄的卡普什金吐出两个烟圈。
和那个初上战场、被几声炮响就弄得神经过敏的年轻人不同,曾亲自参与过对深海战役的卡普什金已经看出己方舰娘的应对开始奏效-----与其放任那头有着犬科特征的重樱舰娘在外围撕扯防线,不如将她放进来。只需要用少量舰娘牵制住她,剩余舰娘就能继续组织起对重樱方面的攻势。虽说那些牵制舰娘十有会全军覆没,但只要这场战争胜利就是值得的。新联邦已经死了很多人,不在乎再多上几个。而这也是此次作战新联邦方面没派出多少职业军人的缘故,因为他们死了也不会影响大局。就连被火线提拔并担任负责人的自己,也是可以牺牲掉的。
又是一发炮弹,落在了距离军舰不过十多米的位置。爆炸掀起的水柱,再次浇灭了卡普什金口中的雪茄。有些恼怒地把视线投向战场另一边,他却看到炮口还冒着轻烟的学生服女性同时身中数发炮弹的一幕。她身旁同样穿着水手服的白发舰娘悲痛欲绝地呼嚎了起来,可惜战场上各种声音混杂加上距离原因让卡普什金根本听不清她在喊什么。
也许是在喊对方的名字吧,他满脸事不关己表情再一次取出打火机。尽管那个舰娘挥舞着日本刀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可在卡普什金眼里这家伙已经是个死人。她突击的距离太过于深入,而且跟随者的数量太少。哪怕她们战斗得极其勇敢,但当己方重新把防线缺口堵死后,这三位重樱舰娘的战死就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从卡普什金的位置,勉强可以看清重樱前线部队的指挥官。那位身披狐裘身材姣好的蓝发舰娘显然也意识到战友危在旦夕,伸手唤过身旁的几位女性。从她们的体型上看,卡普什金判断她们都是驱逐舰舰娘。遥指着被已经身陷重围的重樱舰娘叮嘱了几句,四位装束各异的驱逐舰舰娘迅速组成一个迷你的梯形阵开始前进。而于此同时,重樱方面又分出了两支小队各三位舰娘。借着中央部队缓缓推进的同时,分别往两翼方向包围了过来。
标准的围魏救赵策略。一旦己方顾虑两翼和正面安危而后撤,那么敌人的突袭部队就有机会和主力合流;但己方倘若给予迎头痛击,那么压力减轻的突袭部队就有更多机会攻击己方军舰。尝试了好几次总算把湿漉漉的雪茄重新点燃,卡普什金想了想还是掏出了对讲机。他觉得有必要通知船长让军舰稍稍后撤,以免舰娘们投鼠忌器。
在把对讲机凑到嘴边时,卡普什金注视着已经开始移动的重樱中央部队正后方,那里立着几位不论服装还是舰装都异常华丽的绝美女性。从舰装上判断,她们很可能是重樱的战列舰舰娘。“她们为什么不加入战斗,是在等待什么吗?”搞不懂对方的安排,他满脸疑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