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g又输了]
脑袋昏昏沉沉,就像连续一个礼拜都在熬夜中渡过。试图伸手去触碰,却发现除了意识自己啥都掌控不了。几经努力都未见成效,初次遭遇如此状况的贝尔法斯特只好在心底再次呼唤起那未知的存在。“好吧好吧,我承认这段时间对你有些冷落,但你也不能整天骚扰不让我工作和休息啊。”
声望[吾王?]友情提醒后,经由某次瞎猫碰死耗子尝试建立联系的二人已经为此争执过好几回。双方的矛盾,归根结底就是一件事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灵魂,反复表示她很无聊很寂寞。希望贝尔法斯特看在大家共用躯体的份上,多陪伴陪伴她;但勤快的皇家女仆长,根本没多少空闲可供挥霍。让她抽出数个小时去和一位素不相识者聊些她为人时都不关注的琐事?抱歉,对贝尔法斯特而言不穿内衣在镇守府里工作说不定还更容易做到。
之前的每次争执,都是以贝尔法斯特道歉告终。不过这一回,情况有所不同轻巡舰娘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对方的kàng yi或抱怨。连对方招牌的轻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整具身体只有大脑能正常工作时,每秒钟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不知过了多久,贝尔法斯特才重新掌握了身体控制权。只是某种莫名的疲倦,使其连睁开眼皮都十分困难。
与知觉同时恢复的,是作为舰娘优秀的听力。“她的意识开始恢复了,继续努力!”伴随耳畔熟悉的女声,一样表面有些粗糙的东西摁在了女仆长额头上。尽管眼睛无法睁开,贝尔法斯特仍凭借触感判断出那是一只手。阵阵暖流藉由接触面流到四肢百骸,让她感觉自己如获新生。
“…水,给我水。”努力数次总算成功发声,贝尔法斯特自己都被这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好在身边之人似乎早有预料,女仆长很快被一双小手给扶了起来。“慢慢来,已经没事了。”当口感丝滑的温热液体涌入口腔,贝尔法斯特耳边传来了一个她绝不可能认错的温柔女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贝尔法斯特xiao jie。”
想到某种可能,皇家舰娘使出浑身气力抬起眼皮。当淡紫色的美眸对上女仆舰娘漂亮的异色瞳时,贝尔法斯特如释重负叹了口气。“幸不辱命,声望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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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王志的初始舰已经赶回镇守府,卸去心头大石的银发舰娘闭上眼痛痛快快睡了一觉。待她驱走疲劳睁开双眼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有大半没入了地平线以下。幸亏数量愈来愈多的小黄鸡们已经能在家政领域分担工作,贝尔法斯特不必担心自己面对一大群饿得嗷嗷叫的重樱舰娘。说也奇怪,明明樱之国女性在战前出了名的贤惠能干,偏偏这群重樱舰娘里懂烹饪的屈指可数呢?
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将无关话题抛到脑后的贝尔法斯特赶忙起身洗漱了一下。本打算先去厨房帮忙,但轻巡舰娘走到半路却被人叫住了。
依旧是那身蓝白短裙过膝靴的打扮,声望的气势相比过去截然不同。头戴小皇冠手持剑鞘的她,举手投足间自带一种让人主动臣服的王者之气。“醒了?跟我来。”走了两步发现贝尔法斯特没跟上,她主动回头牵住后者的手。“煮饭的事另一个我已经代劳了,昆西也不用你操心。那家伙已经有了安排,他有一个更好的方案。”
虽未指名道姓,但贝尔法斯特依旧明了对方所指何人。“是王志先生吗,太好了。”心情骤然开朗了许多,贝尔法斯特甚至有功夫开起了身边人的玩笑。“声望xiao jie你这么急,难道是想向我告白?先说好,我可是异性恋哟”
“很好,我也是。”在众人之前召开会议的房间前停下脚步,直接推开虚掩木门的声望神情严肃使了个眼色。“进去,让那个小笨蛋亲自和你解释。”
从对方的话语中读出了某些弦外之音,贝尔法斯特收起脸上的微笑。稍稍瞥了眼房内的状况,她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很精彩宽敞的会议室里,正上演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追逐的一方,是平日里总唯唯诺诺的迷糊舰娘爱丁堡;而正上蹿下跳试图远离她的,是个体型与北方相当的小萝莉。如果忽略掉小萝莉那与贝尔法斯特相似度百分百的相貌与服饰,倒是很有爱的一幕姐妹嬉戏。“她是谁?”原地愣了好一会,贝尔法斯特才迟疑道。
“她就是该死,这家伙怎么又溜进来了?”随意瞥了一眼,看到爱丁堡也在房中的声望立马淡定不能。一个冲刺揪住了眼镜舰娘的衣领,她不顾对方哇哇大叫像丢猫咪那样直接将其丢了出去。顺手将门反锁后,声望装作没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示意贝尔法斯特落座。等到外面的骚扰者无奈离开后,战巡舰娘才对从桌下探出脑袋的萝莉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和爱丁堡成朋友了,玩得挺开心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笨蛋!都是她母性泛滥在骚扰我好吧”推开椅子从桌底钻出,少女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仪容。“这个身体还真是麻烦。魔力完全被封印不说,连身体都被锁定在幼年期了---哎呀!”整个人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她眼角带着泪花不满地kàng yi着。“你干嘛打我?搓衣板的老chu nu!”
“就凭你干出的这摊事,换了团长来都揍你没商量!”整张脸骤然一黑,声望还未放下的手刀再度举起。“再说一遍试试?现在大家都在沉睡,没人救得了你。你最好重新组织下语言,免得等会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