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铁血那与其他阵营相比极度稀少的人数、特立独行的舰装也因此得到了解释:取自塞壬的科技,导致能通过转化者凤毛麟角。加上历史上德意志就没多少船只,才使得铁血在人数上相比数十号人的皇家与重樱处在压倒性的不利。为弥补数量上极度的劣势,俾斯麦不得不使用了塞壬{或是深海}的黑科技,这才造成铁血舰装不同于其他阵营、反倒展现出与深海栖装高度相似的智能性。
精神集中在分析整理情报上,导致王志疏忽了双手还摁在对方胸口。带着老茧的手指无意识中摩挲着军服下高耸的山峰,不时还在峰顶捻动轻揉。口中开始发出轻轻的喘息,罗恩抬头凝视着男人的双眸渐渐迷离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铁血更像是问题儿军团---诶?”被人在脖子上吹了口气,回过神的王志这次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把用在床笫间的手段使了出来。抽手正欲后退,他的脚后跟却顶到了某样硬邦邦的东西。
背后响起舰装嘎呜嘎呜叫唤的同时,粉色头发的女性已经反客为主环抱住了王志的腰。“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那么拘谨吗?”套用王志不久前的话,她媚眼如丝与对方四目相对。“我明明刚才没流泪,你为什么说我在哭?”
“没什么,我其实会心灵感应的”试图向之前那样用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转移话题,但王志发现这回对手学了乖。没像之前那样反唇相讥甚至使用武力,罗恩只是面带微笑注视着他。对吃软不吃硬的王志而言,这么做其实最令他害怕。坚持了小半分钟后,最终败下阵来的男人选择了坦白从宽。“当初齐柏林告诉我她很怕死的时候,语气和你一模一样,而她当时哭了,哭得很伤心...”
“所以你拥抱了她?”
“不止,我吻了她。”
金属质地的手指圆润光滑却冰冷坚硬,粉毛舰娘闻言用其在王志胸口位置画着圈。“当着女士的面提起和另一位女士的相处,我越来越相信你不懂得哄女人开心呢”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这不恰恰能证明我无论在哪,都能记住和我女人相处的点滴吗?”总觉得此刻氛围开始向奇怪的领域发展,王志干咳两声以眼神示意罗恩背后灯光下的镇守府综合楼。“要不先去休息,明…今天下午再抽空聊聊。”
“呣,你今晚有要紧的事?”在胸口画圈的小手向下移动,铁血舰娘重新搂住王志的腰。“我初来乍到对镇守府还不是很熟悉,你可以带我去客房吗?”
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女性邀请前往私室意味着什么王志并非不知情。手上依旧残留着那对丰满的触感,彼此距离已经能嗅到对方的体香,凝视着少女笑颜如花的脸庞,他突然意识到罗恩的相貌并不差。
“如果你不熟悉路,那么贝蒂可以找个小黄鸡来代劳。”冷冽而隐含怒气的稚nèn nu声突兀响起,让已快要零距离接触的俩人猛地分开,罗恩甚至因为步伐过大,绊到了还留在原地未及躲开的舰装。
千钧一发之际拽住机械手,王志成功阻止对方摔个四仰八叉。搀扶着还在余怒未消踢舰装撒气的舰娘,他陪着笑脸冲大屋门前的萝莉打了个招呼。“晚上好,贝蒂。”
“如果贝蒂不出来,伴侣你是不是今晚就会跑到别的房间去过夜了?”穿着一件可爱风的白色吊带睡衣,噘起嘴的人造精灵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进行回应。把王志驳得一时语塞,她这才眯起双眼上下打量起铁血舰娘。“母牛,谁允许你擅自接近贝蒂的男人了?”
“哦…你也是他女人吗,小不点?”目光在碧翠丝贫瘠的胸口和娇小的体型上流连片刻,罗恩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毫不示弱回瞪了一眼,她随即将身体主动贴在王志身上。“看不出来你不但花心,守备范围还很广泛嘛”
发出潺潺流水一样的清脆笑声,qián tu hou qiáo的女人赶在王志开口前双手一推他的胸膛。借助反作用力一个后跳,她对着表情各异的二人抛了个媚眼。“本以为人类都和资料上说得一样无聊,没想到你却很有趣呢。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咯”脚后跟不动声色间又往趴在地上cos咸鱼的舰装腹部踹了一脚,她表情轻松招招手就欲离开。
对生命极度漠视,仿佛缺乏了解;相貌成熟美艳,心性和谈吐却稚嫩得宛若孩童;对铁血方面资料了若指掌,以及交流时偶尔说出的‘你们人类’…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王志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等等,罗恩!!”顾不上去安抚已经面黑如墨的碧翠丝,他开口呼唤着正抓起旁边小黄鸡开始将其当面团揉捏的铁血舰娘。“你刚才点评了那么多铁血舰娘的黑历史,为何单单不说你自己的故事?你究竟是…谁?”说到是字时,他稍稍迟疑了片刻。
“呵呵,你其实用‘什么’这个字眼也无所谓啦”嘴上虽不在意,但愈发温柔的目光却证明罗恩其实对王志的适时改口很满意。“自己慢慢猜吧,猜对了我可以满足你任意一个条件哦”在任意两字上加重读音,给了个飞吻的舰娘转头注视着被掐住脖子无法动弹的小黄鸡。“带我去客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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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量产型舰娘、原型舰舰娘和你们这样的复制体舰娘唯一的区别,就只是外貌的差异。”环顾着已经一片狼藉的室内,王志单手扶额哭笑不得道:“又要被声望和贝尔法斯特念叨了…”
“唔——呃!”
“哈?哦没事,自言自语罢了。我刚才说到哪了?”眼前一亮打了个响指,王志继续侃侃而谈。“只要足够努力再加上机缘,量产型舰娘也能拥有和高级深海五五开的资本;而要是躺在功劳簿上睡懒觉,原型舰舰娘都可能bèi gān掉。所以我既不赞同所谓‘舰娘至上’的理论,也厌恶‘舰娘只是人类工具’的说法…”
“唔…噗呼!”
“就像用手机一样,用苹果的没必要去鄙视三星,用华为的也犯不着整天用鼻孔看人。大家都是——”感到手上传来的挣扎力度开始消失,估摸着对方快到极限的王志这才松开了手。
如同断线风筝般摔倒在地,两颊发青的希佩尔双目圆睁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拼命捶打着胸口,她咳了小半分钟才缓过劲来。“呼嗬,呼嗬——你想杀了我吗?”
啧啧嘴翻了个白眼,王志用手指着堪比台风过境的房间。“是你先动手的欸,别一副我吃饱没事做nuè dài你找乐子的模样好不好?”
呈orz姿势跪倒在地,金发双马尾少女闻言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对方有言在先,而且自己先动手也是事实。让她始终不解的,是另一件事。“你为什么能打败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呃不对,这样说好像在骂人来着。”尴尬地耸耸肩,王志弯下腰把被掀翻的办公桌放回原地。“我就是个提督,顺带是个守护者。”
守护者又是什么,‘她们’的傀儡吗?满头问好的少女瘫坐在地,目视对方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起。直至一根铅笔命中前额,她才反应过来怒吼道:“你干嘛,想再打一场吗?”
“说得好像你能赢一样”蹲在地上观察着手中的纸张,试图判断出它们属于哪份文件的王志头也不抬道:“别傻楞着,来帮忙收拾啊”
“凭什么!”
“我打赢你算不算?”
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焉下去,希佩尔心不甘情不愿站起身。王志见状伫在原地思索片刻,随即走到窗户边示意对方过来。“你要不帮忙也可以,但若是被女佣队知道把我办公室搞乱的罪魁祸首是谁,那你多半会像她——卧槽!”看清旗杆顶上蠕动的身影,他满脸惊讶揉了揉眼睛。“为什么罗德尼那家伙被挂在上面了?”
熟悉的名字,唤起了沉淀已久的记忆。希佩尔闪电般蹿到王志身边,不可思议注视着正被声望绑在旗杆顶部示众的‘big seven’之一。“你这有原型舰舰娘?”
“有好几个呢——这不是重点!”摆着手示意对方冷静,王志很光棍地以嘴巴示意还在兀自挣扎的不列颠舰娘。“要么乖乖帮忙,要么去陪她,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