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让她干活蛮好的呀”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坑坑洼洼仿佛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庭院,南里香啧啧两声突然语出惊人。发现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她这才讪讪然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
“首先,小家伙很会闹腾,说明她体力很棒。”为自己言论做解释的同时,紫发御姐不忘取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口中,戒烟戒酒的道路远比预想得要困难,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欺骗自己。“让猴子把图纸画了,你派个会认字的跟在后面指挥她就好。”
因为工作缘故与施工队频频打交道,小冉闻言很快点头附和了洪都警备负责人的提议。“当初的施工图纸还有留底,他照猫画虎应该能在今天日落前拿出一份方案。”下意识将某人被压榨的事实抛诸脑后,她托了托镜架疑惑道:“可是...那位深海这么具有攻击性,会老老实实干活吗?”
倘若论起战斗力,南里香或许在所有舰娘中算是倒数,但多年的人生阅历,让这位实际年龄已过四旬的女性反倒在为人处世上有些独到的见解。“她如果真的失了智,现在维内托小姐应该是看着伤亡名单垂头丧气才对。”
尽管为平息sāo luàn已经焦头烂额,心里更是对那位被挂上旗杆的罪魁祸首怨言不断,但维内托依然得承认,南里香的看法可谓一针见血。或许是心中牢记着王志的嘱咐,深海栖姬哪怕情绪激动也未对舰娘们下杀手。否则纳尔逊绫波等久经战阵之人且不论,来送行的那几位重樱舰娘多半要死伤惨重。
当然,她如果能更冷静点换用声势浩大打人却不痛的演习dàn yào,秘书舰小姐会更加高兴。稍加琢磨,维内托很快领悟了南里香未说出口的话。“你是想利用她对长官无条件的信任,来诱使她进行修缮?”
“别说那么难听嘛,这只是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好不好!”自从与山本丽子相认后,整个人都感觉阳光许多的南里香翘起二郎腿故作夸张否认道。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见另外两人面无笑意她这才有些尴尬地取出棒棒糖。“只要告诉她‘家里乱糟糟的老板就不会回来了’,她多半就会屁颠屁颠跑去干活,甚至连她组的那个战队,估计也会出手相助。”
“如果不介意的话,其实皇家也可以出一份力。”就在维内托双唇紧抿思考着可行性时,门口处传来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身材娇小的金发you nu大大咧咧推门而入,身后照旧跟着满脸无奈的姊妹舰。“这里是本王认可之人的居所,乱糟糟的可不成体统。反正巡逻战斗任务暂时都由你们代劳,皇家的战士们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当锻炼吧!”
始终对她与生俱来的高傲不习惯,但维内托也没迂腐到死要面子不要实惠的地步。有更多劳力投入修缮,赶在王志返回前让镇守府恢复原状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陛下好意咯”抢在厌战开口前把话堵死,她直接给了南里香和吴小冉一个眼色。“两位,那就拜托你们了。”
彼此对视一眼,二人识趣地借故离开。等房门被走在后面的南里香关闭后,维内托从旁边的柜子里又取了两个杯子放在桌上。“华夏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以目光示意二人落座的同时,她边把咖啡倒入杯中边问道:“二位今天一大早光临此地,想必不是无事可做来闲逛吧”
“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本王一向对伪装---”“陛下,接下来的交涉请务必由我来吧!”赶紧打断了伊丽莎白的发言,厌战干咳两声正襟危坐道:“我们拜访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希望得知昨晚贵方的骚动缘由。不过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似乎这只是场...”斟酌了半天,她才找到一个听上去比较合适的词汇。“事故。”
若非从人员疗伤镇守府修缮再到民心安抚等一系列工作要忙,维内托说不定会打着哈哈和对方客套一番。厌战话音刚落,她就猜出了对方的来意。昨晚的战斗不但激烈,而且声光效果惊人,以‘伊甸’和洪都的距离,要想在夜深人静时发现此处的异动再简单不过。她们估计以为昨晚遭遇了深海或是塞壬的大规模袭击,这才一大早跑来打探虚实。
在哀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同时,维内托并未忽略厌战提及的‘其中一个目的’。“那确实是个事故,不过已经基本解决了。”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心知不能让焦躁溢于言表的白发萝莉装作不经意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公务比较繁忙,就不挽留两位了。”
面对秘书舰的逐客令,两位皇家战列舰舰娘彼此对视一眼。见女王陛下颔首示意,厌战这才深深吸了口气。“请问维内托小姐,王志先生离开前有交待过新舰娘招募的相关事项吗?”
新舰娘?什么新舰娘?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维内托满脸懵逼根本用不着伪装。“呃...好像没有。”用最快速度把自家提督临走前的叮嘱仔细回顾后,她有些迟疑追问道:“你们所谓的招募新舰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舰小姐一开口,两位来者立即傻了眼。“他没跟你说吗?我们都是由人转化而来的。所以为了保证足够的战力,会选拔那些有资质者并将其变为皇家的同伴。”有些急性子的伊丽莎白见状,不顾旁边厌战的眼色揭开了话匣子。“那个什么三笠最近率人离开,多半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吧,难道她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