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讲究,纯粹为了避人耳目。跟上次出船不一样,就在学徒营里面,咱们仇家多,难保没有探子盯着我们的动向。
我们辛辛苦苦把东西取出来,他们来个黄雀在后怎么办?幽冥寒泉如此珍惜,说不定他们还要动杀人越货的心思。”
见叶从文说得在理,俞蔺二人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暗暗点头,均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叶从文这种老谋深算的惯犯去处理。
“还是老规矩,第一不要泄露给任何人。这次更加要小心,我们靠攀着绳索下去的,万一有人尾随跟踪,到时候只要剪断我们的绳索,后果可想而知。”
叶从文看俞蔺二人吓得脸无血色,就知道自己无须赘言。
“第二条:
我们要准备三套棉衣棉裤,三床棉被,三捆麻绳,三双铁钉鞋和铁镐钢錾……”
叶从文一口气说了几十样东西,听得俞蔺二人头昏眼花,才对着蔺小鱼说:
“小鱼妹妹,东西你负责准备怎么样?”
“怎么又是我呀?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东西我哪里记得住啊?”
蔺小鱼不满地说道,悦悦姐老是啥都不用干,别人都三不嫁了,从文哥还是这么偏心。
“要不然你和俞悦悦换一下也行,明天起你跟我去藏书阁找资料,我让她去采购这些东西。”
“别别别!东西我去买,查资料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我最不喜欢看书了,一看就想睡觉,呵呵!不过你要把那些东西给我写一张单子出来。”
叶从文知道蔺小鱼不喜读书识字,让她去查资料肯定一百个不愿意。果然话刚说完,就听到蔺小鱼立马改变主意。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足有个把小时,直到哈欠连天,才各自散去。俞悦悦把蔺小鱼送回家去,又把大门全部锁好,才拦住正要上楼梯的叶从文,气呼呼地说道:
“叶从文,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第三条条件吗?”
“你不是随便找两条理由糊弄你母亲的吗?难道还真有第三条条件?
好吧,那你告诉我,这第三条条件是什么?”
叶从文见俞悦悦伸手拦在楼梯上,自己反正也过不去,索性由着她闹吧。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女人变得开朗活泼,整个人青春焕发,少女气息洋溢弥漫,惹得自己心神不宁。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要我拦住才问话,你到我房间来,我慢慢告诉你。”
俞悦悦迈者两条修长的腿往房间走去,刚到自己房门口,回头看了叶从文一眼,见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跟来,顿时就不满地说道:
“又不要你划船渡天河,干嘛这么畏畏缩缩,难道你想当无胆鼠辈?”
哟!这个俞悦悦现在完全放飞自我了,以前那个羞涩腼腆的少女哪里去了?连这种泼辣的话都说得出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不过做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孩子逼着进她的闺房,理论上讲自己应该不会吃亏。只好慢慢地走了过去。
俞悦悦等叶从文进了自己的房间,连忙把客厅的灯烛提到自己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栓上栓子。
转身走到叶从文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很久,短短两三个月,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人也高了自己一截,不禁喃喃自语:
“叶从文,你这几个月长得很快呀!”
“这还快?我们铁塔村花叶两族标准身高是两米五,我这还差了一大截,我都恨不得一年长一米。”
说到身高体重,叶从文就显得落寞伤神,自己这体格在铁塔村也就是十岁孩童的标准,除了木豆芽,还真没有女人把自己当男人看。眼看就快十六岁了,连个潜在对象都没有。
“说什么傻话呢!长那么高干嘛!跟个天神一样杵在眼前,没的吓人一跳,我不要你长那么高。”
俞悦悦突然想起那次那个叫叶如狼的壮汉,要不是有叶从文挡着,只怕自己早就被吓到掉进河里了。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我不长到两米五,回到铁塔村连个媳妇都找不到,你也不忍心看我打一辈子光棍吧?我族长爷爷定的双标你也是知道的。”
叶从文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心中十分在意这件事情,俞悦悦再也忍不住心中澎湃汹涌的感情,猛地跑上去,一头扎进叶从文的怀中,嘴里焦急又害羞地说道:
“她们不要你不还有我吗?难道我俞悦悦不如她们,配不上你吗?”
叶从文让俞悦悦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女人这两天还真有点反常,难道她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
俗话说树怕三摇女怕三撩,俞悦悦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哪个少女不憧憬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浪漫爱情?
更何况俞悦悦早就对叶从文情根暗种,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来撩去?加上这几天又遭遇了父亲的偏心,母亲的逼迫,看着叶从文若即若离时热时冷的态度。
患得患失的心情油然而生,正好趁着夜深人静四周无人,俞悦悦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真怕她是一时醉酒说胡话,叶从文又试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