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情非得已(2 / 2)

赵遵半真半假的向雨荷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他谎称自己被海棠纠缠的紧了,躲到床下无意间发现了暗道,又如何从雨荷床下找到出口,至于被下药和听到匈奴奸细谈话这两件事他却只字未提。

雨荷听罢奇道:“暗道?你是说我床下连接着一条暗道?”

赵遵心道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却不好点破,只得说:“怎么?你不知道?”

雨荷说:“我客居花御坊不足十日,房间又是锦娘安排的,怎会知道这些!如此说来果真如侯爷所说,今夜只是巧合?”

赵遵忙道:“巧合,完全是巧合!我听屋中无声,以为是个空房方才进来了,没想到……没想到姑娘看似娇弱却有一身惊人的好本领,我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惊扰了雨荷姑娘,都是小侯之过,还请姑娘原谅则个!”

“好一个万般无奈!侯爷深入闯入民女的闺阁,对我百般淫辱,我……”雨荷又想起了刚才赵遵对自己的不轨行为,忍不住哭诉道,“雨荷虽然出身卑贱,却洁身自好,没想到在圣贤之地遭此大辱,我……我”说罢哭得泣不成声。

赵遵见雨荷哭的悲切,激起了他的男子汉气概,也不管雨荷能不能看见,一躬到地,诚恳的说道:“今夜都是我的过错,辱没了姑娘的清誉!赵遵悔不该当初!又不知如何弥补!姑娘若不嫌弃,我愿娶你为妻,终生不弃!以赎今日之过!”

赵遵铿锵有力的说完了这几句话,雨荷也渐渐止住了悲声,哀怨的说道:“侯爷身份超然,能说出这番真诚的话,可见心胸坦荡。雨荷出身卑微,如何敢高攀侯府!方才我以为有歹人入室行窃,下手毒辣了一些,侯爷如此应对也是无奈,错不在你一人,怪只怪雨荷命苦!”

听了雨荷的话,赵遵的心轻松了一些,也有些许的失落,两人对面而立好一会儿没人开口。

“夜深了,侯爷,您请回吧!”雨荷下了逐客令。

然而赵遵心里却没有一丝的轻松,反而有说不出的酸楚和失落,不过赵遵终是心胸豁达之人,向雨荷施了一礼转身刚要走,背后却又响起了雨荷娇媚的声音:“刚才小女在大厅献艺,为我伴奏的桑伯伯因大病初愈琴力不稳,走了半个音,全场几百人,唯有侯爷一人听了出来,可见您对音律很是精通,前几日雨荷偶得一本琴谱的残本,数日来我费尽心思也未能将残本上的曲子补齐,雨荷斗胆请侯爷相助,不知……”

赵遵转回了身,轻叹道:“姑娘,你竟如此痴迷音律,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乐趣了吗?”

雨荷苦笑道:“小女子出身卑微,自幼习练各种乐器,以此为乐,现如今又背上‘花魁’的包袱,连门都出不了,哪来的别的乐趣啊!”

赵遵道:“我能理解姑娘的苦楚,恩……,你还要在兖州府盘桓几日?”

“这个小女做不得主,不过想来还要住上几日!”

赵遵道:“我还有一些事急需要去办,五六日便可回还,等我回来再与你谱曲,如何?”

雨荷道:“如此,雨荷静候侯爷大驾来临!”

赵遵推门而出,猛吸了几口气,心神才平稳了下来,暗道花魁的魅力果不寻常,自己定力不俗都差点迷失了,边走边想赵遵回到了大厅,没想到已过子夜,花御坊的大厅中还有零星的客人在作乐。

一个值夜的小厮看到赵遵走入大厅马上笑脸迎了上来:“侯爷您还没歇着?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赵遵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示意小厮靠近了说话:“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城门几时开放?”

小厮随口便达:“回侯爷的话,刚过丑时,距开城门还有一个多时辰!”

赵遵又问:“你对花御坊内的房屋布局可熟?”

小厮拍着胸脯说道:“熟!小的来花御坊快五年了,坊内的犄角旮旯闭着眼睛都走不错!”

赵遵让他取来笔墨和白绢,让他把坊内的院落和楼阁一一画出来,小厮倒真没夸口,片刻的功夫便都画了出来。

赵遵指着其中一栋小楼说道:“这是海棠的卧房吧?”

小厮挑起了大拇指:“侯爷真是好记性,说的一点也没错!”

赵遵似无意的指了指听到匈奴奸细说话的小楼说道:“这一栋楼可有人居住啊?”

小厮不解道:“侯爷为何单单中意这栋楼呢?”

赵遵早想好了对策:“哈,这栋楼似乎离雨荷姑娘的闺阁最近,不是吗?”

小厮贼笑道:“那倒是,不过,这栋楼已经有客人住下了!”

赵遵装作可惜的样子,连连摇头,小厮见状,忙道:“侯爷莫急!这栋楼客人只租了两天,今天吃了晌午饭便结账走人了!等他们走了,您再住进去也不迟啊!”

赵遵心里有数了,拉过小厮说道:“我家中有急事要赶回去,我的几位朋友和锦娘那边你帮我告个罪,还有”说着扔给小厮一小块金子,“那栋楼我定下了!”

说罢转身就走。

小厮忙追出大门:“侯爷,您给的太多了!”然而赵遵早就骑马奔出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