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看了萧遥一眼,哼哼唧唧地道:“我疼……我哪儿疼?……嗯……表哥?”
萧遥:“你看你看,这都病得神志不清了……哎哟,表弟你不要有事啊,不然我怎么跟皇帝舅舅交代?我说严总管,大夫怎么还不来啊?你要不去催催?”
混乱中,元辰带来的一名小厮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严中无奈,翻身出去“催促”,谁知走到院子里,就见到自家大人匆匆赶了进来。
“欸?大人您怎么回……”话未说完,只见“左相”眼瞳中紫光一闪,严中便突然哑了,两眼发直,呆呆地站在原地。
忙乱中的仆人们还没发现异样,就被“自家大人”统统赶了出去。
“左相大人?”萧遥试探道。
“是我,”明静云恢复自己的声音,“程前辈,委屈你穿上他的衣服。”说着,一边动手去扒严中身上的衣服。
一身家仆打扮的程万里点了点头,道:“你也跟轻云一样,叫我老程便好。”说着,麻利地扒了严中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他没有带自己的长剑,而是在靴筒中藏了萧遥配给他的一柄短剑。
他们白日里来过,给程万里的里衣和鞋子都是仿照相府家仆人的款式颜色准备的,如今只需换上件外衣便可。
明静云为了保险起见,点穴让严中昏睡过去,程万里将他塞进床底藏了起来。
两人配合默契,看对方的手法干脆利落,都各自心照不宣:这种事看来都没少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