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芒划过天际，最终落在了一片树林的空地上，树林很大，没有人迹，显得格外清幽宁静。

这道黑芒不是别人，正是曲风，离开香蝶村之后，他循着连心玉的方向，用了三天时间来到了这里，然而此刻他却没有发现炼的踪影。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转动，竟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眼熟，略微思衬片刻，他总算想了起来，原来这个地方便是很多年前，他跟夜妃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这里离天陨江很近，离死域也很近。

在原地等了半天，曲风仍然没有发现炼的踪影，他觉得有些不安，从空间手环中取出了连心玉，刚要传讯，连心玉却已震动了起来，传出轻轻的嗡鸣声。

“在天陨江那边。”

曲风脸色微微有些凝重，身体再次化作点点黑芒消散开来，朝天陨江的方向赶去。

这一次他只用了小半日时间，便来到了天陨江东侧的一条小河边，他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炼和夜妃。

“炼爷爷！”曲风出现在炼的身前，刚刚喊了一声，然而话音还未落下，他的表情却变得僵硬起来。

“小家伙，你总算来了。”

炼苦笑一声说道，炼还是那个炼，可却又不是那个炼，此时他身上的衣袍已有多处破损，本就不整的白发变得更加散乱，略显苍白的脸上更是脏脏兮兮，狼狈至极，看着全无巅峰强者的风范。

曲风的目光从炼身上移开，转而落到了夜妃身上，见得夜妃的模样同样很是狼狈，一头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嘴角甚至还带着血渍，而她的气息也是极为微弱，显然受伤不轻。

“炼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

夜妃冷哼了一声，有些恼怒地说道：“我们会落到这副模样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夜妃再次冷哼一声，侧了侧身，修长圆润的身子包裹在破损颇多的红衣之内，如凝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野性的妩媚，很是诱人。

虽然侧着身子，可夜妃的余光却还是一直停留在曲风身上，眼神中涌动着浓浓的震惊以及一种莫名的情绪。

在公开处决之后，她本以为曲风已死，再为他留着月魂石已无必要，可在那时候，她却想起了那一双倔强的眼睛。

她还记得曲风用那样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然后跟自己订下了九年之约，也正是因为这个约定，她才会把月魂石留在身上。

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夜妃却仍然期待着，期待着曲风能在九年之期到来之时，变成一个真正的强者站在自己面前。

一年，两年，五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