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安成哪怕不吃不喝,每月的工资也就只能酿造三壶药酒。
难怪说“穷文富武”,这么个花法,林安成都有些吃不消,更别说普通百姓了。
见林安成发愣,聂之浩出声提醒道:
“林大人,趁着酒劲还在,赶紧站桩呀,别浪费了药效。”
“哦,好!”
林安成连忙将酒葫芦还给聂之浩,重新摆好白鹤桩的姿势,顿时感觉到比之前一次更加剧烈的热流在身体里四下乱窜。
可没一会儿,林安成再次力竭倒地。
不过,相比于之前一次,约莫多坚持了一两息的时间,也算有进步了。
莫非这就是嗑药练武?
这时,聂之浩又将酒葫芦递到林安成面前,示意他继续饮用。
林安成见状也没客气,道了声谢,便接过再饮,然后又开始站桩。
如此循环约莫十几次,一壶酒见了底,林安成也彻底被榨干,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聂之浩束手站在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好了,林大人,今日的练武就到此为止了。经过这么多次练习,白鹤桩的要领您也已经掌握,以后便可以独自练习了。
“只是要注意量力而行,感觉气力即将耗尽便不要继续,否则次数多了容易伤了根基。
“您当然也可以酿造药酒饮用,加快气力恢复,只是切记,以您如今的身体,每天最多只能承受一壶,不可贪多。”
林安成默默点头,心里吐槽着——
限制我嗑药练武的是身体吗?明明是钱包!
每天一壶酒,林安成身体没垮,钱包先垮了。
“白鹤桩完整的一周天需耗时一个时辰,什么时候您能坚持站这么久,便算真正掌握了这门桩功,可以正式开始炼体,后面就是个水磨功夫了。”
一个时辰?
自己刚才坚持的最长时间也就半刻钟都不到。
林安成一阵郁闷,没想到光是炼体入门就这么难。
难怪聂之浩之前断言自己这辈子的极限就是炼体境了呢。
聂之浩见林安成这副模样,知道他应该没法自己回去了,便叫来一位徒弟,将林安成抬到馆外的马车上。
当然,临走前也没忘了将药酒的配方塞给林安成。
马车一路回到林府,当林安成被人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顿时又惹得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大郎,大郎,您这是又怎么了……”
看到被吓得又要掉眼泪的丁香,林安成连忙安慰道:
“莫慌,莫慌,我只是练武脱力而已,不碍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您之前的病就没好透,怎么又去练武呢?也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要是因此落下什么病根……呜呜……”
说着说着,小姑娘终究还是哭了出来。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林安成连忙赔不是,“以后我肯定注意,爱惜身体。”
丁香一抹眼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忙招呼仆人将林安成抬进房间,还不忘殷勤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中途林二郎也被惊动,过来瞧见哥哥的惨状后,便又开始在一旁嘀咕什么君子斗智不斗力,什么善战者殁于杀之类的车轱辘话。
当然这些都被林安成完全无视。
在丁香的伺候下用完晚餐,精疲力竭的林安成早早地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以及微风吹动竹叶发出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