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决定让齐琅仪十分不解,坐起来问到:“李兄,就这么一道菜,能卖出什么只是卖个新鲜,新鲜劲儿过了,也就一般。”李天赐摇摇头说:“齐兄可知,方才一番言论价值几何”这话说的齐琅仪蒙了,问:“卖菜与说话有什么关系”李天赐笑了笑说:“非也,此菜对于此地来说,无疑是颠覆味觉,此番言论又惹人深思,若做足宣扬,必定大放异彩。”
齐琅仪听完,面朝天手扶额,突然觉得自己白活了,言论包装这种事情居然还没一个古代人懂,实在是丢人啊。李天赐看着他又开始变得奇怪,虽有点见怪不怪,却还是问一句:“齐兄……何意”齐琅仪说:“没事,让我静一静就好。”
突然想起来,好像口味淡并不是李天赐一家,而是全城都如此,向李天赐问:“为何全城口味皆淡按理说因人而异,应该口味有重有轻才是。”李天赐表情有点犯难的说:“百年前曾有言,大道至简,方是一切从简,而后有人便素衣淡口,以寻求大道,又被帝王推广,时过境迁,百姓皆习惯矣。”
齐琅仪听的皱眉,明显是有书没人教,有些人路子走歪了。小心翼翼的问到:“李兄对此有何看法”李天赐笑笑说:“百姓只是习惯,而非认同,不愿变通罢了。”这话就明白了,齐琅仪说:“依我所见,大道至简并非如此。”李天赐说到:“齐兄高谈阔论便是。”
齐琅仪:“此番言论,仅代表我个人观点。觉得此菜好吃吗?”李天赐:“可。”
齐琅仪:“此菜好看吗?”李天赐:“可。”
齐琅仪:“我的问题直接吗?简单吗?”
李天赐:“对小生而言的确至简,可炒制繁琐为何称简”
齐琅仪:“一人学菜相当于入道,做菜是追寻道的过程,目的是将菜品呈上换来钱财,学门手艺最终都是为了赚钱生存,才是简,由繁入简。”齐琅仪下床走向桌子,拿起筷子沾了点菜里的油,在桌上写了一个道字,而后说到:“李兄来观,此字如何”
李天赐看向此字,又看看他,实在是不理解何意,齐琅仪继续说:“或许李兄看到的是一双筷子,但它在我手里是一只笔,一样可以写字。大道至简,是指追寻天道的过程越简单越好,我要写字,万物皆可为笔。做人做事也一样,准备过程或许很复杂麻烦,但做事过程越简单,就越容易做到想做的事。”
李天赐不解的说:“若人人思想直白,怕是也无从成长发展。”齐琅仪反驳到:“我指的是,想做就去做,想说就去说,很多事情在你几番周折之后,或许会发现,明明它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做到,是人的思想把它复杂化了。真正的道,往往都是身边最简单的方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高端食材,往往使用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李天赐听的云里雾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好像没听懂。齐琅仪看着他很懵的样子说:“每个人对任何一个观点的理解都不一样,能懂就懂,不能懂就以自己的方式去懂,这也谈不上对错。”打开道德经注给他看,继续说:“你看这些注解,是写给看不懂的人,但真的和原著完完整整是一个意思吗?恐怕只有这两位作者详谈一番才知道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很勉强的说:“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有人和你有了冲突,到时候再争论便是,简单一点才能让自己轻松一点。”李天赐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二人言语上你来我往,高谈阔论,直至深夜,二人都觉得不便打扰,李天赐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