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庆自然明白,如此谨慎之人,这一声叔父,关系自然是拉进不少,高兴的说:“今日十分高兴,傍晚设宴,款待二位贤侄,全府同喜!”李天鸣说:“孩儿这便去准备。”李天赐连忙说:“大哥尚归休息便可,小弟去办。”李天鸣很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只要一张罗什么,一定会坚持到底,便表示不管了。
之后所有人各自散去,李玉庆刚回府,许多账和物品都要对账,李天鸣也去帮忙,齐琅仪被李天赐拉走了,凌音自然能想到是去干嘛,也跟了过去。齐琅仪见到她也跟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问:“凌姑娘还有何事”凌音笑着说:“自然要问李兄。”李天赐说:“姑娘年长几岁,称小生天赐便可,齐兄同样年长,称呼又时常变换,同称天赐便可。”
而后李天赐对着齐琅仪行一礼,齐琅仪说:“不可。”凌音争辩说:“天赐既有此心,更须多积攒经验,此次有求于你,有何不可”齐琅仪说:“既有此心,更要有主见,细节可与我商议。”凌音说:“此次老爷归来,天赐想表现更好,你学识渊博,足智多谋,为天赐分担自是无可厚非。”李天赐疯狂点头。齐琅仪说:“你比我本事更大,为何你不帮忙”凌音反驳到:“本姑娘从未接触庆典,又如何出谋划策”
齐琅仪回想那晚她说的话,暂时也只能相信她说的,向李天赐问:“先看看你有何想法。”李天赐说:“历来设宴千篇一律,这也是本少敢主动招揽的原因。”齐琅仪说:“所以,你也并无想法”李天赐尴尬的点点头,凌音说:“时间紧迫,齐兄莫再推辞。”齐琅仪表情奇怪的说:“凌姑娘似乎……对这临时认的弟弟十分关心啊。”凌音突然双手叉腰眼睛一瞪大喊:“管是不管”这一下把李天赐也惊到了,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齐琅仪笑着指了指李天赐,凌音转头看见他震惊的反应后,连忙调整自己的动作,又变得十分端庄。齐琅仪叹口气说:“行吧,但是在此期间二位皆要听我指示。”二人表示同意。
齐琅仪向凌音问:“不知阳关三叠可曾会?”凌音骄傲的说:“自然会。”“好,那今晚为你挑个位置,演奏阳关三叠。”又对李天赐说:“今日花销可有限制”李天赐回答:“若无浪费,皆可。”齐琅仪说:“叔父作为商人十分开明啊。”凌音抓住机会笑到:“之前犹犹豫豫,此时又如此顺口,奇哉。”齐琅仪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三人往前走着,齐琅仪走到长廊附近坐下,对着凌音说:“凌姑娘,来给在下揉揉肩。”看着凌音一脸杀气的走过来,连忙说:“方才且说,你二人皆听我指示,怎转头就翻脸”凌音没想到是他给自己挖了个坑,但毕竟话已出口,忍下怒气走过去,齐琅仪转个身背对她,凌音开始比较小力的捶肩,过一会儿齐琅仪说:“揉捏捶,别一直捶。”
凌音气不过用力一捏,“啊!你这是谋杀啊!”喊完人都要往前栽了,凌音一把拉住,一旁的李天赐只看热闹不时偷笑,但此时已不再将凌音看做柔弱姑娘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齐琅仪的害怕和痛感不是装的,昨晚一夜之间,定发生过他不知道的事情。
凌音笑着说:“齐兄玩够了吗?”齐琅仪反驳说:“这可不是玩,叔父整日忙碌,身体定然乏了,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叔父膝下无女,你这做侄女的要尽孝心啊,可如此体验,你会把叔父捏死。”凌音愣了一下说:“若你方才说明,我又怎会如此,只能怨你作妖。”说完给他轻轻揉捏,缓解一些疼痛。齐琅仪觉得好点了,站起来让凌音坐下说:“很多方面你比我强,先感受一下。”说完从肩膀开始揉捏捶打,关节顶捻,凌音感觉很舒服,也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自己是习武之人,关节穴位比他找的准,力度也可自由拿捏。然后笑着说:“齐兄的学识全面到令奴家惊叹,但似乎只停留在理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