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对你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
那猫脸老太太惨绿着一张鬼脸,就连瞳孔也完全变成了黑猫的异色双瞳。
“喵呜……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杀……杀……”
猫脸老太太再不多说一个字,伴随着一阵腥臭的阴风,那老太太鬼魂在寿材铺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天,在庞光的死命胁迫之下,我一直从晌午阳光正盛,行医到后半夜整3点。
等到入夜,我做了一下清算,这一天我竟然总共接待了32名病患。
自然,鬼魂居多,阳间之人相对较少。并且,来我寿材铺看病的阳间人,还有许多是中了癔症,请我帮他们跳大神。
庞光不管三七二十一,但凡来的客人照单全收。直到,我用大半天的时间,整整赚了8000块人民币。
第二天一大早,庞光拿着我昨天辛苦赚来的8000元血汗钱,还有我爷爷临死前留给我的3000块存折,他手赚一万二巨款,说是去二手旧货市场采办新家具。
我一个人守在寿材铺内,费劲巴力挂上灯笼,一边打着黑伞,艰难险阻的把枯皮舍利灯点燃。
大约过去半个多小时,寿材铺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说实话,哪怕已经进入21世纪,我还从来没有个人的通讯工具,没用过任何一款手机。
寿材铺里倒是有一个老式座机,大红色的塑料壳子质地,镶嵌在墙上,从我有印象以来,我家的座机也从来没有响过。
我真是没想到,寿材铺里的这款座机竟然是完好的,还可以通电话!
我饶有兴致的推着轮椅来到座机旁边,刚刚接起电话,听电话那头,一个沉重的男音劈天盖地便是对我一顿怒骂。
“臭残废!我媳妇儿见红送医院喽!要是我儿子有半点差池,老子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这熟悉的声音,暗沉且有些公鸭嗓,我一听就知道,那是王大喜!
这王家人还真是有本事,就连我本人都不知道自己铺面里的座机电话号码,王大喜竟然可以直接跟我通话。
我挂断电话,心中盘算着,葛胜男竟然被送进了医院!看来,我昨天观其面相,并没有算错。葛胜男肚子里的孩子不简单!她早已邪气入骨,不过,即便她流产,这黑锅也不应该落到我的身上!
大约到了下午3点多钟,忽然,寿材铺门口停了一辆大货车。车上装着许多二手家具,有土黄色的桌案,棕色的包皮沙发,木藤编织的椅子,还有书架,货架,小彩电,电风扇,一张实木的大双人床。
庞光从大货车上跳下来,他这老家伙也算是省钱能手,这么多的家具,愣是一个搬运工没找。只见庞光抱着一张大实木床,轻而易举的搬上搬下,将这些旧家具拖进寿材铺。
开车的是个40出头的中年男子,穿了一身牛仔服。那司机下了车,也帮忙抬椅子在寿材铺进进出出。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旧家具全部搬进铺子。司机累的不轻,坐在木头藤椅上抽着炫赫门,指着庞光,朝着我竖起大拇指。
“小伙子,你爸挺能干呀!他年轻时是出大力的吧!在我们店买那么多家具,愣是半个工人都不找,自己一人全倒腾回来!”